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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單薄，面容稚嫩，而且神色侷促緊張，站在這群曲線凹凸妝容豔麗神態坦然的女人中，多少有些不合群。

王圖強看來看去，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你，過來。陸遠指了指她，然後拍了一下身邊的位置，說你坐這裡。

女孩哆嗦了一下，下意識地往後一縮，好像想找個什麼物體把自己擋起來。然而，她身旁的女人立即把她推出來。一個說這孩子是個新手，還有點害羞。一個補充說，不過您放心，我們這都是經過培訓後才上崗的。另一個吩咐說，小玲，快過去，要聽客人話。

小玲哆哆嗦嗦，又想躲，又不敢躲的樣子。最後還是坐到了陸遠身邊。

王圖強挑來挑去，點了一個叫小美的。小美身材高挑，腰又特別細，便更顯**。刺蝟說她長得有點像小澤瑪利亞。小美問小澤瑪利亞是誰。刺蝟說是聖經中一人物，是所有神話傳說中最具母性情懷的形象，能夠讓所有桀驁不馴的男人都低下頭來。

小美驚歎說，她好偉大呀。

小琪不屑地“切”了一聲，不就是讓男人低頭嗎，今天你抬幾次頭，我就讓你低幾次，直到你抬不起來為止。

王圖強哈哈大笑，說這是帝國主義明目張膽的挑釁。

小美說要不二位就在這擺個擂臺。然後又問王圖強，強哥，要不你添點彩頭吧，這樣人家興致也高。

王圖強拍手稱好，宣佈規則，30分鐘低頭賞100塊，20分鐘200塊，10分鐘500塊，5分鐘1000塊，1分鐘2000塊。然後對刺蝟說，兄弟，城要守住，紅旗不能倒，精在錢在，精亡錢亡。

小美興奮得連連拍手，等著看熱鬧。

小琪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小玲既羞澀又好奇，躲在陸遠的身後，偷偷看著小琪。

陸遠深深吸了一口煙，吐出一片迷霧，在煙霧裊繞中居然看見一張模糊的臉。臉很瘦削，還有幾點老年斑，老教授教中國革命史，每次上課都痛心疾首，每次都念叨，革命先烈拋頭顱灑熱血才換來美好的今天，你們竟然、竟然有這麼多人逃課。

點名不要緊，只要藉口多，抓住我一個，還有後來人。這首關於逃課的改編詩，當時人人知道。

剎那之間，陸遠神思萬里，回過頭來，自己也不禁覺得好笑。

小美充滿期待地看著刺蝟。小玲滿是好奇地看著刺蝟。王圖強面含微笑看著刺蝟。

小琪也看著刺蝟，原本淡漠的眼神多了幾分火熱，原本慵懶的表情多了幾分誘惑，原本偷懶的身體多了幾分暗示。

2000塊人民幣是什麼概念？

陸遠曾就讀的那所鄉鎮中學，高中老師一個月的工資也不過2000塊，還經常被學校以各種名義扣去一部分。

王圖強公司那個前臺，南師大畢業，相貌也不錯，兩個月實習工資加起來也不過才2000塊。

在某些貧困地區，一個家庭一年的收入都達不到2000塊。

現在，2000塊，一分鐘，這個機會擺在了女人小琪的面前。當然，她的真名肯定不叫小琪，她可能姓趙錢孫李，可能是其它任何一種姓。她有豐富的實戰經驗，有高超的職業技能，這些讓她對自己很有信心。

更何況，她不會輸什麼。基本工資照拿，2000塊只是獎金。

有人想賺錢，有人想看熱鬧，但事情並沒有朝她們希望的方向發展。這齣劇的男主角，刺蝟同志說，咱先唱歌吧。

期待是充滿氣的氣球，刺蝟這句話就是針。很洩氣。

小美嘆了口氣，說真掃興，然後把頭靠在王圖強懷裡，伸手摸了摸王圖強的下巴，說強哥你的胡茬很*。

小玲發現自己剛才表現得太過好奇，便恢復到最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