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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事的，&rdo;他說，&ldo;我們讓你在實驗室做幾個測試。只管放鬆，你會好起來的。&rdo;

肯恩向上看著麥克，笑了一下。大家都知道這是我們最後一次看到他清醒的自我。實際上，這是他在跟大家告別。麥克看了我一眼，我讓卡戎一號進入執行狀態，那聲音聽上去既清晰又真實。&ldo;這是卡戎在呼叫……這是卡戎在呼叫……&rdo;肯恩閉上了眼睛。他進入了催眠狀態。羅比站在他身邊，用手指摸著他的脈搏。我啟動設定的程式。我們把它的檔案編號命名為&ldo;x&rdo;，因為它跟其他所有程式都不相同。

&ldo;你感覺如何，肯恩?&rdo;

儘管麥克風就靠在他的唇邊，我們卻只能勉強聽到他的回答：&ldo;你們知道這該死的感覺如何。&rdo;

&ldo;你在什麼地方，肯恩?&rdo;

&ldo;我在控制室。羅比把暖氣關了。我現在明白了。我都快凍僵了，像屠夫賣的肉。讓羅比把暖氣開啟……&rdo;停頓了好一會兒，他才接著說，&ldo;我站在隧道里。看上去像一條隧道。就像望遠鏡拿倒了一樣。人影顯得那麼小……告訴羅比把暖氣開啟。&rdo;

麥克跟我站在控制檯邊，他動手調整了一下，讓程式進入無聲執行狀態，讓它達到某一個點，然後再把聲音放大，好讓肯恩聽見。

&ldo;你現在五歲，肯恩。跟我們說說你的感覺。&rdo;

經過一個長時間的停頓，接下來的情況讓我十分沮喪，儘管我以為自己對此有所準備‐‐只聽肯恩抽泣起來：&ldo;我很不舒服。我不想玩了。&rdo;

麥克按下一個按鈕，屋子另一端的門開了。傑納斯推著他的女兒走了進來，然後再把門關上。麥克馬上傳送她的呼叫訊號，將她置於控制之下，她沒看見躺在臺子上的肯恩，走過去坐在椅子上，把眼睛閉上。

&ldo;告訴肯恩你在這兒，尼基。&rdo;

我看見那孩子緊緊抓住椅子扶手。

&ldo;肯恩生病了，&rdo;她說，&ldo;他哭了。他不想玩了。&rdo;

卡戎繼續發出那冷酷無情的聲音。

&ldo;讓肯恩說話，尼基。&rdo;

&ldo;肯恩不會說的，&rdo;那孩子回答，&ldo;他要開始他的祈禱。&rdo;

肯恩的聲音隱隱透過麥克風從揚聲器裡傳出。詞句斷斷續續，含混不清。

&ldo;溫又耶穌，和唉又溫存，

看受小小的孩子，

可憐我如次簡單，

蒙沙我去見你……&rdo;

此後是一段長長的停頓。肯恩和尼基都不再說話。我的手一直放在操控鍵上，等著麥克點頭繼續執行程式。尼基開始用腳敲打地板。她突然開口說：&ldo;我不跟著肯恩往隧道里走了。裡面太黑了。&rdo;

羅比一直觀察著他的病人，這時抬起頭來。&ldo;他現在昏迷了。&rdo;他說。

麥克示意我再次啟動卡戎一號。

&ldo;尼基，去跟著肯恩。&rdo;那聲音說。

那孩子反抗了。&ldo;裡面太黑了。&rdo;她說，眼看就要哭起來了。她在椅子上聳著肩膀，做出爬行的動作。&ldo;我不想去，&rdo;她說，&ldo;裡面太長了，肯恩也不等我。&rdo;

她渾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