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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掌櫃的想說話,可是公於哥兒沒給他機會開口,公子哥兒又微一笑,還是衝那三位:
“因為我略懂醫道,知道這種天兒太急吃喝,會壞肚子傷人……”
敢情是為這?
他解釋了,不知道那三位滿意不滿意,因為那三位仍沒一個開口,沒一個動。
掌櫃的抓住機會說話了:“您這位……”
開口沒成一句,只三個宇。
只三個字就夠了,好一口地道的京片子。
公子哥兒還是沒讓他說下去,硬把他的話截了:“掌櫃的開這個店多久了?”
掌櫃的可能說了,忙道:“開了不少年了。”
公子哥兒道:“平常看店照顧生意的,不是掌櫃吧?”
好好兒的,問人家這個幹什麼?不是不能問,而是這時候問不著嘛,簡直怪事!
怪事不是,偏就碰上了怪人有耐性聽,那三位一動不動,一聲不吭,聽著呢!
掌櫃的道:“不!多少年了,這裡裡外外的,全忙我一個人兒。”
公子哥兒“啊喲!”一聲道:“真瞧不出,也真難為掌櫃的了,只是既然這麼多年來一直只忙掌櫃的一個人,掌櫃的你該是位熟練的好手了,怎麼今兒個在座在人不過三位,掌櫃的你怎麼就手忙腳亂顧不過來了呢?”
掌櫃的臉色微一變。
那三位只互望了一眼,仍沒別的動靜。
掌櫃的那裡臉色微變,一時沒能接上話。
可是,這裡,公子哥兒他又開了口:“或許是我這個初到貴寶地的人大驚小怪,人只掌櫃的你跟這個店透著稀罕,就是你們這兒種莊稼的也跟別的地兒不同。人家別的地兒,種莊稼的下田,都是一早、一晚,我從來沒見過,晌午天兒頂著太陽在田裡幹活的,而且鋤來鋤去只在一個兒,既不像除草,也不像翻土,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
掌櫃的臉色又變了,這回不只是變一變,而是連變了好幾變。
那三位又互望了一眼,也只是又互望了一眼,仍然沒什麼別的動靜。
公子哥兒笑了,微一笑之後又道:“行了,我話說了不少,三位的燥熱勁兒也應該過去了,可以吃喝了,請吧!”
終於可以吃喝了,那三位,馬上有了動靜了,三位裡的一位,三十多歲的一個,濃眉大眼,紅紅的一張臉,關老爺似的那位,他拿起酒壺斟了一杯,然後舉了起來,但卻不是衝兩個同伴,也不是衝公子哥兒,而是衝那位掌櫃的:“大熱天兒,掌櫃的忙了半天,挺累了,我敬掌櫃的一杯!”
這種客人難得,其實這也是人情世故,人家掌櫃的忙了半天了,即使人家是做這個生意賺這個錢的,這頭一杯讓人家喝了,以慰辛勞,做客人的吃不了虧,不但吃不了虧,掌櫃的心裡一舒服,就算這回不給你少算點兒,下回冉來,也一定會特別殷勤熱絡,菜給你弄好點兒,甚至酒多打點兒,肉多切點兒,這還不佔了便宜嘛?
哪知人家掌櫃的也懂禮,聞言見狀,忙搖了雙手,臉上是一臉的笑意,強笑:“不,不,哪有這個道理,吃喝端上桌,到如今您三位還沒動過呢,我怎麼能喝這頭杯酒?再說我也不會喝酒,好意心領,您三位還是自請吧!”
人家話說得明白,不能喝,也不會喝。
應該就此作罷,可以算了。
哪知濃眉大眼,一張紅臉的那位是個死心眼兒,一聲:“不,這一杯,掌櫃的你無論如何要喝。”
他端著那杯酒站了起未,就要向著掌櫃的走過去。
就在這時候,公子哥兒又笑了:“這位,別難為掌櫃的了,他又要忙了,又有客人上門了。”
又有客人上門了,哪兒呢?
那三位,連掌櫃的也算上,都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