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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山月微微—笑,道:“我謹代郭家,謝謝夫人對燕俠的照顧,我不是郭家人,但以我跟郭家的淵源,夫人諒必不會以唐突見責。”
胡鳳樓神情微變,道:“不敢,將軍這麼說,益增胡鳳樓汗顏,無論怎麼說,我都該照顧郭家人,但是我要是對燕俠照顧得夠,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關山月道:“夫人是傅家人,傅候身為人臣,奉旨行事,夫人身不由已,主意以及所為,已經很夠了。”
胡鳳樓還待再說。
關山月已然又道:“我不是從南海來,所以郭玉龍的近況我不清楚,不過想見得應該很好。”
胡鳳樓微一笑,笑得勉強:“將軍熟知知年事,或許會認為我這時候再問郭玉龍的近況,顯得多餘,可是也就是因為將軍熟知當年事,我認為將軍不會笑我。”
關山月道:“不敢,夫人不忘故人,關山月只有感佩。”
胡鳳樓道:“將軍言重了……”
關山月道:“不是關山月未卜先知之能,而是就自己所知,就自己與郭家的淵源,以及今後情勢的發展,有個淺見,獻與夫人,不知是否妥當?”
胡鳳樓道:“不敢當,將軍請賜教,胡風洗耳恭聽。”
關山月道:“好說,淺見以為,從現在起,夫人最好置身事外,不要再過問郭家事。”
胡鳳樓微一怔:“將軍明教!”顯然,她一時沒懂關山月的意思。
關山月道:“‘獨山湖’事,就是最佳例證,而‘獨山湖’事後,還有令夫人更為難的事,與其影響賢伉儷之間的和美,甚至影響夫人與翎貝子之間的親情,郭家鑑於此,也不便放手施為,不如夫人置身事外,乾脆不管。”
胡鳳樓神情震動:“胡鳳樓有很多想不到、見不到的,敢請將軍說得更明白點。”
關山月淡然一笑:“事關那位三清弟子。”
胡鳳樓又一怔:“將軍是說,傅候還不放手?”
關山月道:“情之事,能生人,能死人,古往今來,多少英雄豪傑都難以看破,難以放下,何況翎貝子出身權勢豪門,生長於富貴榮華之中,少加磨練,秉性便不夠剛強。傅侯一方面愛子心切,一方面爭強賭氣,絕不會放手,夫人—旦管了,勢必又要陷於兩難之間。”
胡鳳樓雙眉微揚:“那麼,他這不是明顯的跟我作對麼?”
關山月道:“關某斗膽,夫人這話有失公允,這是夫人跟郭家有這麼一段淵源,設若沒這面淵源呢?私心人皆有之,尤其父母之對子女,夫人是不是也會跟傅侯現在一樣?”
胡鳳樓呆了一呆,一時沒能說出話來。
關山月道:“夫人具大智慧,應該知道凡事不能強求,尤其情之一事。情之一事更要講一個緣字,五百年前早已註定,夫人又何必擔心?”
胡鳳樓目光一凝,道:“將軍是說燕俠跟無垢……”
關山月道:“倒也不是指燕俠跟無垢,而是泛指一般。就關某知,燕俠跟無垢,前途艱難坎坷,假如兩心相許,假如緣分早定,必能衝破重重難關,那難關也不過是—種磨練,第三者何須插手?否則,即便插手盡心盡力,又豈能改變早定之天意?反增個人的諸多困擾,不就更令人扼腕麼?”
胡鳳樓沉默了一下,道:“他們之間的唯—艱難坎坷,應該足無垢已皈衣三清……”
“不!”關山月道:“他們之間的艱難坎坷來自—個人。”
胡鳳樓道:“無垢的母親?”
關山月微—搖頭:“也不是。”
胡鳳樓訝然道:“那是誰?”
關山月道:“貝勒紀剛。”
胡鳳樓一怔,脫口叫道:“紀剛?怎麼會……”
關山月道:“紀剛掌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