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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博衍心中已經有了主意,面上卻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趙嘉珩吩咐姜博衍查案的事情,除了當時在大殿之內的三個人知道,並未向別人透露風聲,這也是姜博衍的意思,免得打草驚蛇。
翌日,他像往常一樣和徐茂才一起進了翰林院,院內並無異常,除了多了幾副陌生的面孔。
書館也向往常一樣坐了一堆人,不過那群人不是來修書的,是來閒聊的,說話聲吵得姜博衍頭疼,讓他連面前的書都看不進去。
無法,他只好拿了幾本書去了院外的石亭中坐著,然而腦子裡想的是案子的事。
聽說吳學士和孫大學士還未到,一個可能是來晚了,另一位可能直接不來了。
孫鴻學畢竟年齡大了,平時如果有要緊的事,他才會來翰林院坐坐。
鑑於那幾位編纂出事時,孫鴻學也來過幾次,所以姜博衍不能排除對他的懷疑。
「吳學士,您來了。」出門的兩位編纂官見吳敬從外面進來,便俯身打了聲招呼。
吳敬點頭示意,他進門時瞥見石亭中的姜博衍,再看他面前放著的一摞書,心中已然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姜侍讀,怎麼跑到涼亭裡來用功了?」吳敬懷中抱著幾本書走過去。
姜博衍笑著起身,恭敬地喊了一聲:「吳大人。」
吳敬微微頷首,示意他坐下,然後將手上的一摞書放在桌邊,搓了搓凍得通紅的手。
姜博衍連忙將懷中的湯婆子遞給他:「吳大人拿著暖暖手吧。」
吳敬沒有和他客氣,伸手接過,道了聲謝。
「如今已是數九寒天了,侍讀坐在這看書不冷嗎?」吳敬雙手縮在袖子裡,圍在湯婆子上。
姜博衍笑著將書合上,放在一邊,搖頭嘆氣:「我這人清靜慣了,外面雖然冷,但是安靜。」
吳敬聽著屋裡頭吵鬧的動靜,調侃道:「看來這外面也沒多安靜,姜侍讀跟我來,我給你找個清靜的地兒。」
姜博衍起身,抱著書:「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有勞吳大人。」
吳敬抱著湯婆子,姜博衍幫他抱著那沓書,跟著去了他的辦公的書房。
翰林院只有品階高的三位學士才能有自己單獨辦公的地方,像姜博衍這些侍讀編纂都是聚在一個屋子裡,平時倒是安靜些,但是自從新來了那幾位之後,安靜的日子就一去不復返了。
進了門,吳敬示意他將書放在桌子上就行。
姜博衍朝吳敬的桌子上看了一眼,上面並沒有一些花裡胡哨的擺設,除了筆墨紙硯,還有零零散散的幾本書,就沒別的東西了。
吳敬在外面吩咐院裡的太監去泡茶,結果正好碰到了拄著柺杖進來的孫鴻學。
姜博衍站在屋內,正好看到了這位白髮蒼蒼、步履蹣跚的老人,老人的那張臉就像是揉皺了的書頁。
據徐茂才所說,這位老人已經七十五歲高齡了,其實早已到了致仕還鄉的年齡,只不過小皇帝體恤他年事已高,就將他留在了翰林院,是恩惠,也是想讓翰林院多個門面。
「孫老,早啊。」吳敬朝孫鴻學彎了彎腰,恭敬地喊了一聲。
孫鴻學淡淡地「嗯」了一聲,拄著柺杖頭也沒回地進了自己的房間。
姜博衍將孫鴻學那雙冷漠而又蒼老的眼睛看了個清楚,隨後收回視線,拿起自己的書裝作無事發生一般看了起來。
這動靜將隔壁的徐茂才也引出來了,他一隻手負在身手,邁著板正的官步從房內出來,見吳敬正低頭轉身,於是上前問道:「我剛才好像聽到孫老的聲音了,他老人家今天回翰林院了?」
吳敬點了點頭,看向隔壁的房間,房門已經緊緊關上了。
「我聽說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