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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有的一點點默契,讓她只感覺到,太子正因為失了顏面而不痛快,所以略有不放之嫌,什麼挽留,自是不可能有的。當然,她也不屑。
林夫人「哦」了一聲,拍了拍女兒的手:「既然這樣,呦呦和離,是離對了。」
一個心全然不在女兒身上的人,就算他的那道月光永遠回不來了,橫在他和呦呦之間終是一根頑固的骨刺,無法剔除。
作為過來人,林夫人是吃過苦頭的,懂得毋寧不要,快刀斬去,短痛之後必然好轉。
終究是一場婚事,林夫人不忍見姬嫣難受,婚姻結束了,便該舍卻了獲得新生,她提議道:「呦呦,我聽人說慈恩寺的老和尚道法高深,能解世人疑惑,那山寺境界清幽,不少香客都在山腳下結廬而居,不妨近日我們母女同去。」
姬嫣明白,母親是怕自己心裡還存有鬱結,她微微一笑,打趣一般地道:「那老和尚可解前世今生的迷惑?」
答案卻出人意料。
「可以的。」
姬嫣怔愣道:「母親,難道真有這樣的神人?」
「是真是假,誰也不得而知,呦呦若是有興趣,他的法會可以去聽上一聽,說不準能解開心中的迷惑。」
既這樣說,那姬嫣倒是非去不可了。
這天下間居然真有這樣的神人?
其實她心頭沒有什麼迷惑,只是若有這個機緣,她卻真的想了解一下,這位傳聞中的大師,是否真的那麼神。畢竟旁人無法印證他說的是真是假,而她卻是可以的。
……
妹妹雖然嘴上不說,但姬弢心裡總感到不是很痛快。
深夜裡,他左右是睡不著,便穿上衣起來,套上軍靴,到馬廄裡牽走了自己心愛的寶馬,一人出城向玄甲軍兵營而去。
自從他做了驍騎將軍以來,驍騎營與玄甲軍互通往來,可說是親如兄弟。
但這本是不合規矩的。
太子手裡的兵權獨立於朝堂,與任何人都不挨著,姬弢之所以帶著驍騎營的兄弟幾次三番地上門打秋風,全是看在太子是自己的妹夫的份上。不但如此,他這一次還跟著太子一起出海,活捉了藤原。
海上風浪大,藤原又狡猾,差點著了他的道,一不小心就會全軍覆沒。
回來以後,姬弢自忖與太子也算是出生入死了,還想他替自己在妹妹面前美言幾句,誰知他翻臉不認人拋棄妹妹於不顧,如此反覆無常,小人也!
恰逢樊江在,樊江與姬弢算是老相識了,姬弢上門就道:「太子呢?他在東宮?你找個人替我報一聲,就說他要不來見我,我就在他的玄甲軍營等著他!」
「……」
愣了很久,樊江才囁嚅道:「太子,就在營帳。」
打從去年殿下成婚以後,他幾乎就不在兵營裡睡了。弟兄們體恤他,現在是有妻室的人,夜晚嬌妻在懷,誰願意與一幫臭烘烘的大老爺們在一起擠?
但今天,聖旨沒下,樊江也不知太子與太子妃和離的事情,只是感覺到殿下心情糟糕頭頂,破天荒地沒有留在東宮,前來兵營將就。
「哦?哪座帳篷?」
樊江便指給姬弢看。
姬弢找到那座軍帳,就忘了通傳的規矩了,徑直往裡闖。
本想阻止的樊江,想到姬弢那太子妻兄的身份,也不敢得罪了,便放了他進去。
姬弢大馬金刀地殺進太子王帳,行軍床上,王修戈側臥的身體因帳外有衝過來的腳步聲倏然彈了起來,出於警覺,他的左手已經按住了床頭的劍。
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姬弢。
他壓住劍鞘的手,慢慢地放了下去。
來者不善。
王修戈身上外衣未脫,起身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