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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枝兒的臉白得如雪一般,哆嗦了起來,她難以置信地望向皇帝的臉,「皇上,你、你要殺枝兒?」
出乎意料的,這次不知誰搬弄是非誣陷於她,而皇帝根本不聽她的解釋:「你讓何人推得皇后下去?」
潘枝兒感到自己的血管都涼透了,她無力地跌倒在地,雙眸失神。
「不是我……是誰告訴皇上,是枝兒做的?她們誣陷枝兒,這是想要借皇后之死,離間皇上與枝兒,一石二鳥啊……」
她上前,用力地,伸出自己的臂膀抱住王修戈的雙腿,將臉頰貼在他的腿上,因為太過用力而擠到變形。
她費盡全力地請求著他的深信,卻被一隻手緩慢地撫過臉頰,潘枝兒貪婪地享受著那手挼搓過臉龐帶來的酥麻的感覺,卻在下一瞬,那隻手化作了毒蛇的血盆大口,扼住了她的咽喉,迫使她抬起頭,與那雙俯瞰打量下來的眸對視上。
那雙眸中泛起了笑意。
「是這樣?你和他們,不是一夥兒麼?」
潘枝兒愣住,感到那隻掐著她咽喉的手,一點一點地脫去了力量。他後撤了半步,潘枝兒撲倒在地,狼狽不堪。
沙啞破碎的哽咽音從她的咽喉下流出,「枝兒對皇上真心可鑑,皇上,這幾年您還不清楚嗎?」
劍鋒再度抵住她的胸口,沒有半分退去的意思。
可她不信,不信皇帝能這麼狠心無情,潘枝兒抬起頭,哭嚷著一聲「皇上」,向王修戈撲上去,剎那間,劍鋒入肉,血濺當場。
腥熱的鮮血的味道刺激著,潘枝兒如夢初醒,她噙著淚花的眼睛朦朦朧朧,將他望著,卻只見一道陰冷俯瞰的影子,她哽咽了聲,「真的不是我,我對你怎麼樣,這麼久了,皇帝看不出嗎?」
王修戈面無表情,將劍鋒送進她的體內,潘枝兒驚呼一聲,吃痛地攥住了劍尖。
雖然身體疼痛,可身體的疼痛又怎及得上心上的疼痛半分?
為了皇后,為了毫無實證的一則指控,他就要誅滅自己?
過往的恩愛,真真假假,她陡然分不清。
王修戈壓著偏薄的乾涸泛白的唇,穩固地執劍,看不出往日半分溫存。
「細作也配提『真心』二字。」
冰冷的一句宣判,篤定的口吻,審視的眸光,潘枝兒忽然不敢看他,但是,又必須看他:「你知道,竟然知道……你,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潘枝兒聲音發著抖。
「一開始。」
潘枝兒愕然:「這麼說,這麼說,從一開始,就是假的……」
第64章 冷宮
王修戈有記憶的時候, 被王擎川用木馬打傷了右臂,從此右臂活動受限,後來勤於練功, 多年來兩臂始終不是一般粗細。
一臂之仇,實難忘記。事後繼後袁氏與王擎川,猶如忘記了這件事, 連對他一個道歉也無,只是狡兔死走狗烹,那個推他的宮人後來聽說被秘密地發落了。
他自詡也是睚眥必報之人,人犯我一尺, 便要回敬他一丈,袁氏之仇不共戴天。便在某一個夜晚,無人的角落,抄起板磚朝著王擎川的腦袋砸了過去。
王擎川逃得快, 這一板磚只是打在他的腦殼上擦了過去, 饒是如此, 卻也見了不少血。
事情敗露之後,繼後在烈帝跟前一通指天誓日的哭訴, 二皇子自小沒人管教,就是個野孩兒, 現在就拿板磚叩兄弟的腦殼,將來大了還不提劍殺了魁節?
烈帝疼妻如命, 憐子更甚, 加上實在不待見王修戈這麼個多出來吃空餉的廢物,便借這個由頭,將他發落到了掖幽宮。
掖幽宮相當於幽禁妃嬪王孫的冷宮,這座冷宮修建之處, 便儼然如同人間煉獄。
因為四面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