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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修戈這才看到他們出落得愈發玲瓏標誌的女兒，她的兩團小肉臉白裡透紅，眼眸烏潤，彷彿沁了雪水般澄澈空明，她好奇地打量著面前奇怪的男人，但耐不住娘親的再三催促，還是乖乖巧巧甜甜蜜蜜地喚了一聲：「爹爹！」

王修戈忍不住驕傲地答應了一聲，將他的女兒抱在了懷中，拿臉蹭她的小臉，不經意下巴上的硬茬刮到了小阿綏的小臉蛋，疼得她哇哇直哭，姬嫣心疼將她抱回來，睨了一眼王修戈，又哭又笑地道：「瞧吧，這可不止我一人嫌棄你，快些去把自己洗乾淨料理好……」

王修戈搖頭：「不急，阿嫣，你讓我推著你們晃一晃這鞦韆架可好。」

姬嫣不知他哪裡來的對這件事的執著，但也不會拒絕。

「好。」

她抱著女兒沿鞦韆架坐了回去。

夕陽西下，碧樹沉默的濃影立在牆根處，鞦韆架悠悠，來回地搖曳。

彷彿亙古以來便有的風景，像極了某天，王修戈在血肉交融的痛楚中，窺見的，那一個在那時而言猶如鏡花水月般短暫而絢麗的綺夢。這個夢，終於落在他的手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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