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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謂神色一凝,有種被玩弄的無力感翻著滾碾遍了他的身軀:「這話你敢拿去跟景桉說嗎。」
薛尋野意外地從空氣中清冷的資訊素中辨出難過的情緒,他輕愣,心臟像被鹿角頂般鈍痛,程謂的情緒無時無刻牽扯著他,讓他瞬間就收起暴躁的態度,俯下身扳正程謂的臉,捏著鏡架兩端將眼鏡摘下,放軟了語氣:「怎麼了啊……我跟他說這些找打啊,韓雲會把我踹海里。」
被熾熱的手掌捧住了臉,程謂思緒都亂了:「就你沒眼力見,魏韓雲對景桉上心你瞧不出?」
「嗯啊,他不上心才怪了。」難得察覺雪絨花資訊素快要融成火絨花了,薛尋野笑著啄了下程謂鼻尖,「魏韓雲是我弟的alpha啊。」
程謂:「?你弟誰?」
薛尋野舔了舔程謂的唇珠:「薛尋桉啊,你小叔子。」
第41章 這破腦子
唇珠被舔得濕濕的,有點癢。
程謂微張著嘴直愣愣地看著伏在上方的人,用目光描畫薛尋野輪廓分明的臉,大腦彷彿停止了運作。
由「景桉」這個名字帶來的煩悶像找到了突破口沖閘而出,兇猛而暢快地流出了他的身軀,餘下的是他堆積在心底深處赧於面對的、造成連日來心情不快的根源。
他當初還說過什麼——他說要把那個精緻漂亮的oga演員弄上薛尋野的床,玩兒起來肯定夠帶勁。
「哎我去,怎麼還亂咬人了。」薛尋野抽著氣從程謂嘴裡縮回被咬疼的舌尖,在自己手背舔了把,虎口處留下片帶著血絲的涎水。
程謂順勢搡開他,支著床沿坐起來,擦擦被薛尋野呼了層霧氣的眼鏡戴好,倒了杯水遞給對方:「還沒止住血?該。」
「以後換我咬你試試啊,」薛尋野的目光在程謂被襯衫西褲完美包裹的身段流連,「嗯……不咬舌頭了,咬點別的地兒。」
程謂以為薛尋野在說腺體,他摸摸後頸,沒開口反駁,解開袖釦捲起衣袖到洗手間彎腰洗了把臉,將愚鈍的自己用冷水給拍清醒。
內艙房狹窄的洗手間同時擠下兩個人便略顯逼仄,薛尋野站到程謂身後,兩手分別穿過程謂身子兩側撐到盥洗臺上,等對方直起身,後背就能穩穩地挨進他懷裡。
「所以你這些天瞪我、氣我、跟我拗勁兒,就為這破事?」薛尋野用手背揩去聚攏在程謂下巴尖的水珠,扯過壁架上的乾毛巾塞程謂手裡,「你早點兒問我不就結了麼,我都弄不清你腦瓜子裝的什麼東西……哎不是,不吭聲呢,你是不是以為景桉是我情兒啊?」
程謂將毛巾揉成一團砸向薛尋野胸口前就走,薛尋野隨手把毛巾往邊上一搭,咧著嘴跟在他後頭:「笑死,這哪門子大無語事件,得空兒我要跟韓雲說來樂一樂。」
房門剛被程謂拉開,薛尋野後背就撞上門板抵住,視線落在程謂抓在門把的右手上:「完了,又得去洗手了。」
才想起薛尋野提醒過昨晚有老鼠爬過門把,程謂嫌惡地看著自己的手,返身又想去洗手間,薛尋野拽住他胳膊:「行了,騙你的,你真想不通我幹嘛要設法子把你留下來嗎?」
程謂垂眼理理袖口,似乎這樣就能躲開薛尋野的逼視。
怎麼能不知道,因為魏韓雲不信任他,所以薛尋野就非要逆反好友的意見把他拉進同一陣營,以此來暗示他,他相信他。
他只是在為自己頓悟過來的感情而茫然無措,不知該如何應對闖進他第二十九年人生裡的悸動情緒,起先他以為他不需要這個,現在他覺得自己比十七八歲的少年還更需要經驗。
「知道了。」程謂掐住薛尋野的左右腮幫,「小野狗,張嘴我看看。」
薛尋野乖乖張嘴,程謂就不怕髒地用兩根指頭夾出他的舌尖,湊上前檢查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