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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傅紹恆叫停她的相親安排,她就愈發愁兒媳婦的事,「你說——他會不會是被我逼急了故意找人演戲?」
「不會,他再煩我們,這點分寸還是有的。」傅天森摘下眼鏡,「我去跟爸媽提一句,不管怎麼樣,人要真來了,我們好好招待。」
傅紹恆打完預防針便再沒松過口風,出差回來後,他大會小會不斷,下週又要去趟望城,唯一的空閒也就是後天,他想,時間應該夠了,吃頓飯而已,第一次見面也說不了多少話。
丁唸的反應在他意料之中:「後天晚上?」
「不然你以為要拖多久?」他提前封住她的藉口,「如果要值班,可以跟別人調換,不行就請假。」
她語氣不明:「怎麼什麼事情到你這裡就變得特別簡單。」
「本來就不複雜,到時候我來接你。」
她沒說好,也沒說不好,直接掛掉了電話。
這不是個好習慣。傅紹恆想,得跟她提一句,不能在談正事的時候耍這種脾氣。猶豫間,助理敲響玻璃門,他起身出去,卻不知另一頭,丁念心裡正百回千轉。
每次都是這樣。
這麼重要的事,他不會問她有沒有時間,做沒做準備,只要他決定了,她就得配合。
好笑了,結婚難道不是兩個人去民政局領證就行了嗎?為此她還慶幸去年買完房忘了把戶口本帶回家,可是,現在為什麼要去見他的家人?
於是,當傅紹恆準時出現在校門口時,她的質問如期而至:「我們說好的,儘量低調,不辦婚禮,不通知親友。」
這是那晚在千禧達成的一致。
「別想太多,只是帶你回家吃飯。」
「可是這樣你爸媽就知道了啊。」
「他們不該知道嗎?怎麼,你要跟我玩隱婚?」
「所以你也覺得我們在玩了?」
她語氣挑釁,傅紹恆不明白她的牴觸從何而來:「你在鬧什麼彆扭?」
「我只是覺得這沒有必要。」丁念說,「那天我們聊得太籠統,我以為結婚最重要的一步不過是得到法律認可,但如果我去見你父母,這就意味著牽扯的不僅僅是我們了,你確定要把問題搞複雜嗎?」
傅紹恆總算理解了她的意思,他想笑,笑不出來:「你要是想領證,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問題是領完,恐怕這輩子也進不了你家的門了。」
丁念吃驚:「難道你還想——」
「我不只想,我還要做,等我忙完了,你要帶我去見你爸媽。」他意味深長地看她,「難道你以為我們規定了期限,你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熬過這幾年,然後離婚再嫁?」
他是腦袋被門夾了才會做這種虧本買賣。
丁念被他戳中,一時語噎。
這兩天她滿心滿腦都是那晚的談話。她時而後悔自己的無知,被他一番話說得頭腦發熱就掉進了圈套,時而又懷揣期待,期待正如他所說,這是一次收益大於風險的投資,而她要做的就是儘可能不驚動父母,最好瞞著所有人,把風險和影響降到最低。
但現在,傅紹恆的話已然打亂了她的小算盤。
「你現在是不是希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他開啟窗戶,天色陰沉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是,我是寧願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但好像已經來不及了。」他如此直白,她也無需遮掩,「決定是我做的,是我禁不住誘惑點的頭,後果就該我來負。領證的事是我想得太兒戲了,對不起。」
她回得冷靜,示弱不知是真是假。
傅紹恆沒理她,車子還是上了路。
丁念在途中叫停幾次,買了些保健品和水果放到後座,傅紹恆沒有阻止,只說:「走個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