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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真的。」丁念立馬去書房找了雜誌,「我訂了好幾年,每篇文章都很有份量。」
傅紹恆便又讓公關部答應下來。
和雜誌記者的見面在十二月底。對方是位穿著幹練的女性,身材豐腴,臉上還有嬰兒肥,但一開口,傅紹恆就知道她做足了功課,她對傅氏的發展經歷爛熟於心,給他看了採訪提綱,角度的確新穎犀利。他指著最後幾行的私人問題:「這我必須要回答?」
「這有利於讀者瞭解您豐富的內心。」
「我以為這是我的隱私。」
「請您相信我的職業操守,在發表之前,我一定經過您的同意。」
傅紹恆眼神銳利,他不笑的時候,神色不怒自威。於燕心裡一驚,但很快露出和善的微笑:「傅先生,請坐吧。」
傅紹恆也笑,和她握手:「希望我能給你想要的答案。」
「謝謝配合,我絕不會浪費您的時間。」
傅紹恆的判斷沒有錯,兩個小時的採訪十分順利。在她的引導和層層遞進的詢問中,他並沒有感到冒犯,而是在一種放鬆的狀態下講述了他接手時的困難、做決策的流程和他作為拍板者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心理變化。
「傅氏準備上市嗎?」
「目前沒有這個打算。」
「作為嵐城根基深厚的本土企業,您始終堅持集權式的管理方法,難道就不怕自己的失誤導致傅氏走上彎路?」
「我不怕。傅氏今天的成功證明瞭我有管理的能力。何況做主的是我,影響我做主的人很多。我也許會犯錯,但不會犯致命的錯誤。」
「您相信氣數嗎?」
「相信。」
「傅氏已經走過了五十年,如果是一個人,他也已經步入了中年。」
「可我進入傅氏才十五年,正式接手才十年,他還是一個孩子,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記者笑:「您一直如此自信?」
「自信是管理的前提,如果連我都沒有信心,我怎麼讓我的員工相信傅氏是一個能給他們未來的企業?」
「可您也有過投資失敗的經歷。」
「孩子在成長的道路上難免摔跤。」
於燕探究:「那除了公事,您在生活中也是如此?我知道您的太太是中學老師,她也是被您的自信吸引的嗎?」
「她一開始很討厭我。」
她來了興致,這就是她要的矛盾點,然而傅紹恆卻說,「這裡可以點到為止。」
「您不想談您的太太?」
「她會看你們的雜誌,我不想讓她知道,我曾經因為她的討厭而傷心過。」
於燕笑:「那關於私人問題,可以改成您對婚姻的看法嗎?」
「可以。」
「您覺得是什麼讓兩個人走向婚姻?」
傅紹恆調整了姿勢,認真想了會兒:「很久以前,我把它當成一個簡單的儀式,就好像學業完成之後需要考試來證明學習的成果,它可以用來證明兩個人的感情到了新的階段。後來有人告訴我,它是一份責任,我覺得她是對的,沒有責任感的婚姻不會持續很久。」
「很有道理。」
「可是責任感不是全部,沒有人會傻到僅僅因為要做一個負責的人而決定跟陌生人走完一生,」傅紹恆看她,「所以,如果兩個人已經開始討論結婚,絕不可能只是自我綁架,而是有很多別的因素使然,例如被外貌驚艷、欣賞她的才氣、或是性格投契……這些因素在某種程度上是非理性的,但也恰恰是非理性才會使彼此吸引,我們稱其為緣分,緣分是很奇妙的東西。」
「您相信緣分?」
「是的,我相信。」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