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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閉嘴。開車。&rdo;

柯兵聽話的發動了汽車，然後趁唐堯不注意的時候微微揚起嘴角。早上車不就得了，非得讓他搜腸刮肚的找詞兒，他容易麼他！

車開出去有二十分鐘，柯兵忽然覺得有點悶。太安靜了，似乎除了引擎噪音和呼呼而過的風，再無任何聲響。

偷偷用餘光打量唐堯，男人安靜的靠在那兒，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很奇怪，明明那個形象還算剛毅，周身氣場也勉強夠得上高大全，可柯兵就是覺得有點心疼。好像這麼個故作冷漠的外表下還包裹著一個小人兒，此刻正蜷縮在角落裡抱著膝蓋撅嘴，很可能還時不時的騰出一隻手在地上畫圈圈。

柯兵這幾年在崔小鵬那兒是練皮實了，再加上亂七八糟又談了不計其數的戀愛，所以基本上可以算油鹽不進軟硬不吃刀槍不入銅皮鐵骨，再大的傷再難受的坎兒睡一覺也就過去了，第二天花兒依舊那樣紅。可往前推個幾年，他似乎也跟現在身邊的這個傢伙如出一轍。呃，好像吧，柯兵苦笑，有點記不清了呢。

吐口氣，柯兵打破了靜謐。

&ldo;我跟你說，談戀愛和愛情吧，有的時候是兩碼事兒。就是你心裡裝著這麼一個人，可以，你裝三年五年八年十年你裝一輩子都沒人管你，但如果得不到或者說短時間看基本得到無望的話，咱就得先把這棵樹做個標記，接著再到其他的樹上試試。一來呢，沒準你就找著更適合你的了，二來呢，就算找不著，起碼青春沒荒廢日子沒白過。退一萬步講，好歹也能分散精力緩衝鬱悶。你看我說得對不？&rdo;

唐堯總算轉過了頭，上下打量著柯兵，似乎在盤算著這番話有多少含金量，到底是金玉良言還是餿主意壞水兒。唐堯直覺的就想認定是後者。可看著柯兵難得的認真模樣，這推斷又猶豫了。

轉頭給唐堯一個複雜但絕不影響帥氣風度的微笑，柯兵繼續認真的開車。但話匣子一旦開啟，柯兵有點停不住了。似乎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話可算找到了能感同身受的傢伙，於是爭先恐後的往外掙脫。

&ldo;有些人吧，你說咱也不知道他究竟腦子裡面想的啥。行就是行不行就不行唄，他非得釣著你，要不然就是等到你這遠端飛彈都沖目標飛出去一半兒了，他告訴你往回收，靠，我收得回來嘛。&rdo;

&ldo;你不說可以換棵樹試試麼？&rdo;唐堯忽然插了一句。聲音低低的，有點悶。

&ldo;換是換啊，可這棵你不是做上標記了嘛，所以就總想找機會再繞回來看看，再掛上個繩套試試，這人吧總有僥倖心理，想著沒準這次就成了呢。&rdo;柯兵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到後面就像在自言自語了。

唐堯雖然遲鈍，但並不傻。話說到這份兒上，他多少能揣摩到柯兵想表達什麼了。都說無巧不成書，原來同是天涯淪落人這事兒機率還真不小。很難想像就柯兵這沒個正形的傢伙……等等！唐堯忽然靈光一閃，下意識的脫口而出：&ldo;崔小鵬？&rdo;

柯兵一個急剎車，眼睛瞪得溜圓四處張望：&ldo;哪兒呢！&rdo;

唐堯黑線。揉揉被安全帶勒得生疼的胸口，沒好氣道：&ldo;我是問你，那人是不是崔小鵬。&rdo;

柯兵皺眉警惕起來，掃向唐堯的眼神都帶上了濃濃的懷疑：&ldo;你調查我？&rdo;

唐堯丟過去一個衛生眼，然後指指自己的腦袋：&ldo;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這裡面裝的全是泡沫塑膠？&rdo;

柯兵很受打擊，一邊重新發動汽車，一邊碎碎念：&ldo;什麼人哪。白跟你掏心掏肺了，就不知道愛護階級弟兄…&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