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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顧客，算是結束了前一天的營業。此刻，就算是白小灰也不得不在心裡抱怨上幾句，看了眼滿是狼藉，卻還是搖搖頭，嘆了口氣，繼續收拾起來。

&ldo;店裡這麼忙，只有你一個人麼？&rdo;

角落裡傳來的聲音驚了白小灰一跳，待她抬頭，卻是一個不曾離開的公子哥，一個人坐在燈光昏暗的角落，也難怪白小灰遺漏了。這時候，怕是看著時間正好，店中無人，索性便與白小灰搭起話來了。

&ldo;公子說笑了，小店不過新開張，還不曾擴張人手……&rdo;白小灰笑笑，繼續手上的活計，說道，&ldo;日後若是還能有這般好的生意便好了。&rdo;

那公子哥聽了這不算回答的回答，也不曾表示什麼，一揚脖，飲盡了杯中清酒。

似乎過了許久，天邊的朝陽卻不曾升起，時間只是在這間店鋪之中肆意地流動著。白小灰不斷著擦拭著桌面，盡力避免與顧客之間的交談，這種事情，這三天裡她做的很好，她甚至連頭也沒抬，只是站在櫃檯後面，一筆一劃地記載著每個客人的選單，以及他們的另外一些要求。

甚至連對話也是少的可憐。

白小灰以那顧客為中心，畫了許多次圓圈，再抬頭的時候才發現，似乎，整個店裡就只剩下那名顧客的那麼一張桌子了。小灰甩下抹布，換了乾淨的布巾仔細將每一根手指清理乾淨，而那角落裡的公子哥依舊飲著酒，不驕不躁。

&ldo;小姐也是好脾氣，換了旁家早就要攆人了。&rdo;

良久，似乎打定了主意在等白小灰來攆人的公子哥反倒自己耐不住了，自己開了口。

只是當真不知是故意還是如何，那地兒燈光還真是好的沒邊，白小灰偏還真就是什麼也看不見，這效果與模模糊糊看著一道剪影有的一拼，&ldo;公子多慮了，小店新開還要靠街坊四鄰各位貴客提攜，自然做不出趕人的舉動來。&rdo;

說話間，指間提筆，點墨不輟。

&ldo;還有，公子莫要稱呼婢子為小姐真是折煞了，婢子不過是店家娘子手下的丫鬟罷了。&rdo;

&ldo;那，姑娘也是勞苦功高啊！&rdo;那角落裡的公子起身，卻是自行取了一罈子清酒，復又坐了回去。

&l;已是第十二壇了！&r;白小灰聽著聲音，心中感嘆，任一抹雪色衣擺滑過視野邊緣：&ldo;公子等會兒若是倦了，小店狹小，僅有雅閣一間聊作休憩之用，還望公子莫要嫌棄。&rdo;

一直表現得十分淡然的公子哥聽了這句話，卻是整個人頓了一頓，略向前傾了幾分之後，喉中迸出笑來。笑了一會兒，大概是又覺得在女子面前這樣十分失禮，方才停歇了下來，連咳嗽了許多聲。

&ldo;姑娘放心！沈某斷斷做不出喝醉了撒酒瘋的事情！&rdo;這公子哥答得十分鏗鏘，倒不像是個公子哥兒了，&ldo;只是，昨日與我同來還有一人，後來回去了，我現在在等他……&rdo;

……

哦，出來玩，沒帶錢啊！

小灰瞬間便瞭然了，難怪不願走了。

沒有任何依據的白小灰也不管自己是如何得出這樣的結論來的，只是覺得合理。

&ldo;姑娘，你別誤會啊，我可是真的是在等人，&rdo;公子哥見白小灰不說話，瞬間了悟她心中所想，便也不住地解釋著，&ldo;說好了一起出來喝酒的，還不到三巡，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姑娘，你說，我是不是被誆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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