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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臺石的福晉抱著小兒子走下臺樓，八旗兵士登上臺樓，趁火還沒有燒大，進入內室，捉住金臺石，刀壓再脖子上逼他投降，金臺石眼睛都不眨一下，不降，臺樓下費英東傳令不降則死，臺樓上的兵士把金臺石勒死。再上去兵卒，開啟臺樓的內門，裡面財物積高頂棚，一箱箱金銀不知道有幾十萬兩，貂皮虎皮，人參鹿茸，數也數不清，珍珠玉石，滿滿一大箱，布匹綢緞，精緻的刀劍，都裝在鹿皮袋子裡。努爾哈赤叫雅爾哈齊做總筆帖式，登記俘獲的財物。

東城陷落，西城恐懼，守城的兵將開城歸降。代善率護衛兵馬入西城，圍住了布揚古大院子，貝勒布揚古和他的弟弟布林杭古都困在裡面。布揚古派侍臣出來，對代善說：&ldo;我家主子願降，只是懷疑降後再招殺戮，所以不敢出來。&rdo;代善叫侍臣轉告布揚古：&ldo;我現在令你們出來歸降，你們不從，等大兵到來，盡斬不留。如果布揚古擔心因為是男子，出來即招殺戮，可以請他額娘先出來說話。&rdo;

侍臣回稟後，又出來傳言：&ldo;我家主子說：我等歸附大金，可留下盟誓退兵，我們仍然居住這裡。&rdo;代善大怒：&ldo;不用再說了，既然攻破東城，還不能拔掉西城嗎？豈能容許你們留居。如不速降，就等並首就戮吧。&rdo;侍臣回去不多時，布揚古的額娘出來了，代善行禮接待，布揚古的額娘說：&ldo;你沒有盟言，所以我的兩個兒子不敢出來。&rdo;

代善命護軍取來一杯酒，拔出短刀劃酒，發誓說：&ldo;今兒個你們歸降，我若是殺你們，遭殃到我；你們與我發誓，喝了誓酒仍然不降，只有你們遭殃。你們不降，攻破城池，必殺無赦。&rdo;說完，代善自己喝了半杯，剩下半杯酒送布揚古與布林杭古。布揚古的額娘把半杯酒拿進院子後，布揚古帶領侍臣護衛出門歸降。

代善要領布揚古去見努爾哈赤，布揚古勒馬站立不走，代善拽布揚古坐騎的轡頭說：&ldo;你不是大丈夫嗎？一言即出，又站這裡躊躇，怎麼回事？&rdo;代善拉著他的馬，到東城外大營見大汗。布揚古見到努爾哈赤，單腿屈了一下，不叩首就站起來，努爾哈赤用金尊賜酒，布揚古如前單屈一腿不拜，接酒只沾下嘴唇，沒有飲盡。努爾哈赤對代善說：&ldo;送布揚古回西城吧。&rdo;布揚古繃著臉，不說話，轉身出去。

布揚古離開，努爾哈赤很不高興，心想：已豁免其死，然而賜酒不飲，行禮不恭，面藏怒色，豈是真心歸附？正想著，護衛恆緯來報：&ldo;啟稟大汗，布揚古回西城後，有十六名降將，偷著去給他請安，布揚古正坐受禮。&rdo;恆緯退出後，努爾哈赤傳來阿敦，命他帶兩個侍衛，在後半夜偷偷去西城，處死布揚古。四更天，阿敦回來復命，大汗問阿敦：&ldo;臨走有啥說的沒？&rdo;阿敦遲疑不答，努爾哈赤命令道：&ldo;直說。&rdo;阿敦才開口：&ldo;布揚古說：&l;葉赫即使剩下一個女人也要報仇。&r;就這一句。&rdo;努爾哈赤說：&ldo;葉赫還有的是男人呢。&rdo;

第三日，努爾哈赤命令，將所有歸附的男子，都集合到葉赫東城。

三十二 大汗的家事

大金出征葉赫，獲得全勝，攻破東西兩城的第二天，努爾哈赤把葉赫的男子都集中到東城，挑選出年青力壯的兩萬人，編入八旗牛錄，新編入計程車兵中，有一千多人沒有戰馬，不能行軍，努爾哈赤賞給他們每人一匹。歸附的人中，還有數百大明的降民，他們都是開原大明的兵馬，駐守在葉赫的，如今俘獲，歸到李永芳統領。同時，努爾哈赤傳令全軍：對俘獲的降民，都赦免無罪，家人親戚不離散，不許拽女人的衣襟，不許奪男人的弓箭，各家的財物，由各家主人收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