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第1/2 頁)
可他媽拉倒吧您!
承平偷偷翻了個白眼,把手中帥印轉得滴溜溜的,誰不知道如今金秋十月,正是姑蘇陽澄湖大閘蟹上市的好季節?她親愛的外祖不好權不好財,唯獨好吃,從前駐守邊關不得擅離職守都要私下差親兵從姑蘇給他撈兩籠子大閘蟹吃,如今得了這機會,不吃個夠他肯走?
承平獨自去了浙江剿匪。
浙江山多水多,匪患不絕,但都成不了什麼大氣候,然而近些年朝廷尾大不掉,邊關時常有戰事,民生多艱之下,這些個宵小之輩倒是得以發展壯大。
承平頭一次擔此重任,心頭很是忐忑,好在外祖雖然不靠譜,他的副將卻是個極靠譜的,帶著承平一路蕩平了匪寨,最後在某個湖心島找到了他們的老巢。
副將有意給承平讓點軍功,便讓承平帶人先上了島。
承平把島上犁了一圈,傻眼了,說好的匪寨老巢呢?說好的窮兇極惡的匪首呢?
島上荒蕪一片,就中間破破落落壘了幾間房子,承平全副武裝地推開了門。
屋子裡很昏暗,最顯眼的是個光頭。
承平稍微適應了一下屋子裡的光線,這才發現地上七零八落躺著七八個身穿魚皮衣褲的男人。
光頭手裡拿著根棍子,見有人來了,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承平目光一凝,如臨大敵,退後一步挑了個槍花,壓低嗓子道:「你是誰?」
和尚從容地走了出來:「貧僧是少林寺的和尚,此番雲遊,不小心被當地匪盜所劫,和尚本欲度他們一程,誰知他們冥頑不化,和尚無奈,只能……」
敢情這幫匪盜是被和尚一人一棍給幹趴下的。
承平無語了一下,打了個手勢,士兵魚貫而入,那幾名匪首隻是暈了過去,被士兵們三捆兩捆丟了出來,只剩下承平和和尚大眼瞪小眼。
和尚一派從容:「這島四面環水,還請施主帶和尚一程。」
承平點了點頭,示意他跟自己走。
二
承平是個武痴,幾個月前成年禮上剛剛靠一桿長槍挑翻了外祖父,孰料老兵痞那個不要臉的就地一坐:「打敗我這麼一個孤寡老人算什麼本事?」
承平一口血梗在喉嚨口,差點跳腳,是誰對著自己叫囂了十來年說「小丫頭片子,憑你也想打敗老夫?」
虧得自己朝著這個目標努力了十來年,結果一朝夢想成真,對方就成孤寡老人了。
承平不是很懂你們這種不要臉的老兵痞。
回去的路上承平百無聊賴,覺得沒能動手很惋惜,冷不丁發現背後無聲無息坐了個人,不由得眉頭一挑。
那和尚盤膝打坐,棍子背在肩上,一身白色僧衣有些髒汙,面板雪白,就是不知道幾天沒洗臉了,連光頭上都長出了一茬細細的頭髮來。
這和尚……身手不錯啊……
棍子……和槍也長得差不多吧……
和尚一睜眼,看見的就是承平一臉痴漢的表情。
他縮了縮:「施主……」
承平大馬金刀地坐到他面前,擰起眉頭,凶神惡煞道:「你把那幾個匪首全打暈了,害我沒得打,這事兒你不打算給我個說法嗎?」
「啊?」可憐和尚心頭剛剛轉過第八遍萬一這女施主覬覦自己色相自己是從也不從的問題,當即被如此彪悍的問題給當頭來了一棒。
承平是個厚道人,心下也明白和尚幫了自己大忙,不太幹得來恩將仇報的事兒,一句話出口臉色已經有些發紅,摸了摸鼻子換了個說法:「要不是我們帶你出這匪巢,你可能下半輩子就在島上餵蚊子了,你不打算針對此救命之恩給我個說法嗎?」
說完承平臉更紅了,這聽起來妥妥的是在挾恩圖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