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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終還是撥通了那個號碼。
「喂,哪位?」電話裡的聲音有些疑惑。
虞晚靜靜看著窗外夜空:「趙醫生明天有空嗎?」
趙封的私人號碼很難拿到,一般來說有這個手機號的都是以往和他交流過的病人。因為客戶階層和影響性的原因,很少有人用真實號碼來給他打電話,趙封作為心理醫生也理解,畢竟很多人對看心理醫生這件事比較難以啟齒。這次臨睡前接到這個電話,也只以為是之前的病人。
「有的,請問是本人要諮詢嗎?」男人聲音透過電話穿了過來,虞晚慢慢勾起唇角:「我最近經常失眠,想再約一次趙醫生。」
她話裡似是而非,卻讓趙封更加確定這是之前的病人,心底的的懷疑慢慢放了下來,溫和道:「我明天下午有空,你過來吧。」
男人答應的很乾脆,虞晚結束通話了手機,輕輕笑了笑。
這世上並不是黑白分明這麼簡單,每個人的心底都住了一隻惡獸,他們被壓抑,收起爪子來旁觀。
看著受害者垂死掙扎,享受著最大的榮耀,卻告訴別人:她有罪。
「那麼,這一次當槍口對準的是你們的心臟,看看到底是誰的罪。」
女人慢慢睜開眼,唇角花瓣似的弧度溫柔張揚。
20、第二十章
「昨日於北和路三環上發生一起車禍,目前尚未確定受傷人員……」
碧湖公館裡,虞晚看了眼電視裡錄製的場景:車子前方被撞的塌陷,隱約露出一角車牌號。以開頭,虞晚昨天在私房菜館的門口正好見過。――那是在走廊裡看著她目不轉睛的男人的車。
靠在沙發裡的女人嗤笑了聲,關了電視。
下午,黑色的車子停在醫院停車場。虞晚看了眼時間:三點十五分。
女人穿著款式簡單的大衣,面上也是妝容淺淡。虞晚靠在車裡吸了根煙,長長的睫毛掩蓋了眼底的神情。
她並沒有著急進去,司機也不說話。
女人任由指尖菸頭燒灼,火星微微爆開,在透明的指甲上留下灰塵。從後視鏡裡看見原本雪白的面板上出現了燙傷的痕跡,虞晚輕笑了聲,終於掐滅菸頭。
「今天可以晚點來接我。」她聲音冷靜,連眉頭也不曾皺一下。
司機點了點頭。
虞晚花高價僱用她,就是看中她沉默並不多問的性子。高跟鞋的聲音慢慢遠去,停車場裡車子也不見了。
已經四點整了。
辦公室裡:穿著白色制服的中年男人翻著病歷的手頓了頓,又看了一眼牆上鐘錶。正想著昨天預約的那個病人怎麼沒來,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三聲叩門,不輕不重,顯得很有禮。
趙封緊皺的眉頭鬆了松:「進來。」
虞晚摘了墨鏡,慢慢推開門。男人在說了進來之後就又低下頭去寫了病歷。原子筆沙沙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裡很明顯。
女人神色從容,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等著。
一分鐘後,趙封終於停了筆:「您是昨天電話裡那位小姐吧?」他邊說邊抬起頭來,卻在看見面前女人的容貌時微微有些失神。
對面女人即使穿著款式簡單的風衣,素麵朝天卻依舊能讓人驚艷的說不出話來。她身上有一種很迷人的氣質,像菸草一樣難以戒掉。趙封在見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對男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同時他也並不陌生這張臉。
「虞晚。」
只憑幾張劇照就能迅速在網上躥紅的明星。男人見過就很難再忘記了。
虞晚任由他打量著,趙封的目光定在她手上被燙傷的傷痕時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女人指節輕輕蜷縮著,像是要掩蓋。
或許長的漂亮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