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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
餘愛國見她,又是?喜又是?驚,隨即見她眉頭緊鎖,便又溫聲詢問她怎麼了。
他是?父親,能給予她家人的關愛,同時他也是?老師,能給予她備考的經驗。餘悅坐在?自己溫和而儒雅的父親身旁,皺著眉,輕聲說著自己的擔憂和顧慮。
餘愛國全程耐心地聽她講話,等餘悅的眸子定定地望著他,示意自己說完了,等待著他的回答時,餘愛國才輕輕一笑。
「阿秋啊,對自己第一次接觸到的人和事會感到陌生和緊張太正常不過了。想當年我第一次站上講臺,底下幾?十?雙眼睛齊齊盯著我的時候我也緊張啊,說話有顫音,拿著粉筆在?黑板上寫?下的字因為手抖而歪歪扭扭,甚至整整一節課,我都沒離開過講臺前的桌子,為什麼啊?因為我的腿也在?抖。我怕學生看到我這樣,笑話我。可是?後來呢?後來……」
餘愛國說話的時候,眼裡帶著懷念,面上也帶著笑,時不時望向她的目光帶著鼓勵。餘悅漸漸聽得入了神,從學校出來帶著的那一顆煩躁不安的心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阿秋,你別把這次考試當考試,就把它當成一次鍛鍊。成功了,爸替你驕傲,失敗了,爸也替你驕傲,因為所?謂的失敗並不能否定我們的努力,只?能說明我們的努力還?不夠。所?以,考不好?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不滿意咱們再來一次。」
說到最後,餘愛國爽朗一笑,拍著她的肩。
餘悅輕輕吐一口氣,彎唇看向自己的父親,「我知道了,謝謝爸。」
他擺擺手,繼續邊聽著手機裡的新聞,邊喝著自己的茶。
下午五點,餘母回來,對自己的女兒也是?同樣的說辭。一家三口又一起吃了一頓飯,到了晚上八點,餘悅背上包,在?父母的目送下,出了門。
餘悅給父母的說法是?要回學校,其實她並沒有坐上直達師大的公交車,而是?換乘了另一輛通往永安巷的車。
從學校出來時心裡所?帶的鬱結已經在?父母的開導和鼓勵下盡數散去,餘悅的心情也慢慢轉好?,是?以在?靠著玻璃看到窗外?後撤的景象或路人時,也有了心情或欣賞或打量。
臨近十?一月的天?氣已經有些冷,更別提她剛從溫暖的車廂裡出來。餘悅抱著臂瑟縮了一下,將下巴都藏進了自己立起來的衣領裡。
說起來,這是?八月三十?一日過後的兩個月裡,她第一次再來到永安巷。此刻的天?色早已完全昏黑,只?路旁的路燈發出些微弱的光芒,巷子裡很靜,大約是?大家都怕冷,所?以都躲在?了屋裡。
餘悅一個人穿梭在?寂靜的巷子裡,沒覺得怕,但是?走了一會兒,她的背後突然響起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昏暗寂靜的巷子,年輕靚麗的女大學生,以及不輕不重跟在?她身後的腳步聲。
餘悅自動?腦補了許多,腳下的步子不自覺加快。
走到一個巷口,身後的腳步聲突然消失不見,餘悅沒停,回過頭去看,看到了一個中年女人進了她身後的一間屋子。
原來是?她想多了,跟在?她身後的人只?是?和她順路。
餘悅鬆一口氣,這才敢將步子慢下來,等緩過來時,才發現自己的手心已經濕透。
她低頭,拿出手機,想要跟魏棋打個電話,將要按撥通鍵的時候,餘悅抬頭,看到了不遠處停著的三輪車。
十?分?眼熟,甚至連掉漆的位置都一樣。她停在?三輪車跟前,看著車兜放著的好?幾?個純淨水的水桶,若有所?思。
「哐」一聲,有人關門。
餘悅順著聲響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手提著一個空水桶、穿著灰毛衣的青年。
他出了門目光落在?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