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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有人認為重生過來,便不要計較還沒發生的事,至少在旁人眼裡,唐博軒對他是真真好。
但在程景這裡行不通,他本就不是什麼君子,他只信奉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上輩子沒報的仇,只能這輩子來報了。
更何況,他太清楚唐博軒了,這輩子只是陰差陽錯出了陸瑩這麼個意外,不然同樣的事情依然會重演。
他可沒功夫等唐博軒玩膩了對他揮之即來揮之即去,被輪番與唐博軒有關的事情傷的遍體鱗傷,最後還得承受唐博軒突如其來變態窒息的情感。
上輩子,他活得像個沒有自由的廢物,一團被踩在地上揉扁搓圓的泥,任人宰割。
所以,他唐博軒可以打著愛的名義肆意傷害,憑什麼他就不能反過來保護自己。
自然了,他也不只是想自救,有些利息該拿得還得拿,程景勾起一笑,清澈的眼眸瞬間蕩漾起碎波,看似款款深情,實則眼底一點溫度也無。
「看來少帥清楚自己的處境嘛,那很好,就不必我多費口舌了。現在,你應該是進退兩難了。」程景沒去回答唐博軒的質問,反倒淡淡說道。
「要脫困的話,有兩個選擇,第一乖乖向唐博文交權,日後你就不是北平城的二把手了。第二,向陸青遠投誠,利益相交之下,說不定還能保住你的位子。」
程景侃侃而談。
唐博軒卻聽得氣血翻湧,「程景,你心何其狠毒!」他指著程景,雙目充血。
「考慮考慮吧,其實我建議你還是向唐博文服個軟算了,畢竟你們還是親兄弟啊,做弟弟的總不能看著你討飯吃吧!」
程景「好心」地建議道。
說完,他示意持槍的人離開。
那人臉上一條長長的刀疤,橫跨整個面部,駭人不已。
若是陸瑩在場,定能認出這就是那場爆炸案的匪首。
那人並不甘心隨著程景離開,依舊拿著槍指著唐博軒的頭,像是隨時想擊爆唐博軒的頭。
程景不動聲色地朝著他使了眼色,走廊處正是一面部醜陋的老頭,德叔的身影。
程景可是領教過這老頭的厲害,他性情古怪,看似是唐博軒的狗,但似乎又沒到言聽計從的地步。
每每只要唐博軒被刺殺,德叔就身手矯健起來,無數次救下了唐博軒的命。
前世程景每次都策劃著名趁著刺殺的檔口逃出去,所以每次都被德叔逮個正著。
他清楚的很,只要德叔想,這下他們已經倒下了。
「方兄,來日方長,有時候死不是最痛苦的事,活著才是。」程景面色淡漠地對著刀疤臉道。
刀疤臉這才不甘心地收回木倉,走之前覷著那身影,出其不意在唐博軒膝蓋上打了一木倉,霎時血霧蹦出,唐博軒也應聲跪下。
他滿眼屈辱,夾雜著痛苦,狼狽極了,哪裡還見剛才掐著程景脖子趾高氣昂的模樣。
程景回頭看了一眼,走廊上的身影還是未動。
他笑著看了一眼狼狽的唐博軒,這輩子看來是老天都不願意幫你了。
……
京師大學堂
這一所大學是目前最早的大學,在國人心中也是教育的聖地。
楊柳依依,石板路上落英鋪地。來往之人皆是手不釋卷,長衫的先生,中山裝的男學生,素色旗袍的女學生交織成一副極具特色的景色。
「你看了那個一先生寫的葬花曲了嗎?」這一天突然在京大學子間流傳起一個名為一的人,一個名為葬花曲的故事。
「什麼葬花曲?陳夢瑤,你少看一些無病呻吟的故事,多讀讀正經書,也不至於被先生訓斥了。」這是學霸對學渣的鄙視。
叫做陳夢瑤的女孩子,生得玉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