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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1985年5月23日。

又做了一個噩夢?

我繼續往後翻。

1985年5月29日。

&ldo;我的頭好疼，每天都疼。坐在課桌前，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我不敢參加今天的模擬考試，我害怕看到自己的真實成績。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每天都會夢到同一個噩夢?&rdo;

1985年6月6日。

&ldo;老師和同學都已經看出來了。我瘦了十幾斤，最後一次模擬考試，我必須參加，不出意外，我的成績下降了60分，張老師非常失望。這樣下去，我連普通大學也考不上了。我很害怕……&rdo;

1985年6月17日

&ldo;我快瘋了，每天晚上夢到同一張臉。我知道自己的夢想破滅了，我連中專都考不上了，我的腦子像一堆漿糊，最簡單的題也做不出來。我完了，哈哈!&rdo;

這已經是最後一張，但透過紙面，我看到包裝皮上似乎有一幅塗鴉，翻過去。

一張女人的臉。

樊大東的果然是心靈手巧，用鋼筆在筆記本包裝皮上畫的這張臉也相當的逼真。一個漂亮的女人的臉，看上去不過20歲，圓潤的臉蛋，齊耳短髮，燦爛的笑容，但詭異的是，在眼睛的位置上，是兩個被鋼筆塗抹出來的黑窟窿。

看上去就像是被挖掉了一樣，整個畫面流露出一種陰森詭異的氣氛，讓人不寒而慄。

這就是樊大東一直夢到的臉嗎?我不想再看，就把筆跡本合上。樊嬌嬌把手伸過來，重新開啟：&ldo;成師父，你再看看這幅畫。&rdo;

&ldo;怎麼了?&rdo;

她在紙上點了點：&ldo;你看這是什麼?&rdo;她手指點在那張臉下面的一處畫面上，一大片塗黑的圓圈，我還以為那是一塊汙漬，現在看來，有一種特別的熟悉感。

我仔細觀察，忽然發現，這塊汙漬般的圓圈，就是那個水塘。就是從樊大東住的地方的窗外望出去的樣子。

我驚駭地抬起頭，對上了樊嬌嬌的眼神。她的大眼睛裡充滿了悲傷和恐懼，還有一種深深的絕望，又對我充滿了期待，好像我是她的救命稻草一樣。

她抓住我的手：&ldo;成師父，求求你幫幫我，幫幫我哥哥，我實在是沒辦法了。&rdo;她手心全是冷汗，又濕又涼。

&ldo;求求你幫幫我，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rdo;

我點了點頭。&ldo;我幫你。&rdo;

&ldo;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心腸好。&rdo;她說著扭捏起來：&ldo;那個，你不會嫌棄我吧?&rdo;

我苦笑，她說的這是哪兒跟哪兒啊。這個問題讓我沒法回答，肯定否定都不對。我只好岔開話題：&ldo;現在主要的問題在你哥哥身上，他不同意，我答應了你也沒辦法。&rdo;

樊嬌嬌說：&ldo;你不想知道我哥哥以前得過什麼病?&rdo;

我說：&ldo;癔症唄，還能得什麼?&rdo;

她驚訝地問：&ldo;你怎麼知道的?&rdo;

&ldo;道理很簡單，從你哥哥日記上記載的情況來看，最後很可能是精神失常，但他之後還能參軍，證明問題不嚴重，那麼就是癔症了。&rdo;

她說：&ldo;你真厲害，你可不知道，我哥哥比我大十來歲，我那時候還小，每天晚上聽到他鬼哭狼嚎的，嚇得半死。&rdo;

&ldo;正常，你先想想，怎麼樣才能讓你哥哥同意。現在最好的辦法是把鴨場搬遷了，一勞永逸。&rdo;

她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