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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雜情緒纏繞在青年帝王眉眼,他振臂,面對千百將士,高聲道:「豫王謀逆,證據確鑿,眾卿隨朕捉拿叛王!」
第9章 退婚後,他成了暴君(9) 他……
層層火把包圍豫王府,天色燒得通紅。
趙璋無比慶幸,一念之差留下蘇孚性命。若沒有這女人,此時豫王府已被攻破了罷!哪裡還有談條件、擺姿態餘地。他坦然而立,白衣蹁躚,左手掐住蘇孚腰身,右手持寶劍,抵在其頸,隔無數精兵暗衛與趙厲遙遙對視:「縱使幾年間臣百般退讓,您還是容不得!」
大馬金刀縱橫沙場過,最煩假模假樣,趙厲開門見山:「放開蘇孚,朕饒你一命。」
「您以為臣會信?」寶劍傾側。
趙厲目眥欲裂:「你想如何?」
「備快馬官道放行,路過驛站時,本王會將婉婉留在那裡。」
紅良駒綁在驛站後院,蘇孚被綁在馬上,看得人心驚膽戰,趙厲解開繩索,將女人攬進懷裡。他力氣極大,似要將其揉進骨血,蘇孚皺眉,睫毛輕顫:「疼。」
趙厲鬆勁,借月光打量,才發現她腹部有血水洇出。
向來威風凜凜、剛強冷硬的天子難得手足無措,召來驛站大夫重新包紮,回程,兩人同乘軟臥馬車。
車廂寬敞,趙厲褪下鎧甲,正襟危坐,蘇孚橫躺在他懷抱中。
除最開始那句疼,蘇孚再沒吐字。
趙厲喉結攢動,小心翼翼:「這些年,你為朕做的事,朕已全然知曉。」他鼓起勇氣,叫她小字:「婉婉,朕以後會對你好的。」
默然半晌,懷中人輕輕嘆息:「您知道很好,臣妾平生再無憾。只是,今後切忌再做瓜田李下事。」
蘇孚脖頸低垂,血痕刺目,從趙厲角度看,看不到她明確表情,只能見到半張線條流暢、晶瑩剔透的側臉。
趙厲:「說這話什麼意思?」
蘇孚淡漠道:「您是臣妾夫君兄長,不該對弟媳婦說曖昧話,也不該擅自與弟媳婦抱來抱去。今日臣妾傷重,尚有情可諒……」
話未說完,下頜已被輕輕抬起。
「你這張嘴,總願意往朕心口扎刀子!」蘇孚眼眶泛紅,令趙厲語氣不自覺放軟:「好好,隨你,朕心裡知道並非你真心話就成。」
蘇孚瞪他:「怎麼不是真心話?難道您身為天子,不該為天下表率?不該與弟媳婦保持距離?」說到這,她飽含怒氣:「您就這麼不在乎您的名望?公然與臣妾拉拉扯扯,生怕旁人不說閒話怎的!」
趙厲被罵著罵著,忽然反應過來,女人這是在擔心他:「朕不在乎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說罷,重重在那瑩潤白嫩臉頰親口。
蘇孚捂住臉頰,又氣又羞,幽幽盯著他:「您知道為何豫王痛快放了臣妾?」
趙厲不喜她提到趙璋,並未表現出來:「為何?」
蘇孚從鼻子裡哼聲:「他要臣妾搞壞您名聲,再裡應外合刺殺您,謀取皇位!」
趙厲挑眉,靜靜看女人滿臉怒意敲打自己,心頭一片柔軟。他如今已知道,她就是這樣彆扭性子。明明在乎,偏嘴硬得要死,半句軟話不肯說,該吃多少虧啊:「哦?那照你說,朕該如何?遠離你?若朕非不呢?再說,你任務完不成,不怕趙璋殺你?」
蘇孚揚起下頜,倨傲道:「臣妾不怕。」
她當然不怕,她早存死志。
想到這,趙厲心臟驟縮,溫柔收緊懷抱:「朕怕。」
女人身子微僵,好久,才回抱:「那您也不能和弟媳婦不清不楚。」她抬眼,心外硬殼稍開,桃花眼格外清澈明亮:「您生來要做最聖明君主,要留芳千古的。您忘了麼?少時求學,爹讓所有人說夢想,其他人說得是酒肉糖糕,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