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第1/3 頁)
沈亭州腳步虛浮地離開了第二個僱主家。
怎麼會,為什麼?
為什麼就連一向爽朗的李牧野也不正常了?是誰!到底是誰把他的畫風帶歪了!
等等。
沈亭州忽然從腦子裡搜刮出一段記憶——一切好像都是從這裡開始崩壞的。
《懸溺》。
沒錯,萬惡之源就是從背德小曲開始的。
不一定是李牧野畫風歪了,可能是他的思想不乾淨了。自從看了傅芸芸的朋友圈,或許他不自覺往現實中的人身上套。
這種現象也叫視網膜效應。
沈亭州心情逐漸平和,甚至感覺和煦的風拂來,還夾雜著淡淡的鬱金香。
藍天白雲,生活如此美好。
應該是錯覺,沈亭州嘴角緩緩拉出一個笑,平和地朝身後的大房子看了一眼。
落地窗內,李牧野正把腦袋埋宋青寧脖子裡蹭來蹭去地撒嬌。
沈亭州:!
不是,怎麼沒一個弟弟是正常的?
周子探是這樣,李牧野居然也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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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治癒自己,沈亭州決定去許殉家擼貓。
路上他去了一家秦司推薦的店,給貓買了貓抓板、逗貓棒,還有罐罐。
管家喜歡侍弄花草,之前沈亭州託人帶了一些種子,一塊都送了過去。
把禮物分發完,沈亭州感受到一道灼熱的目光。
側頭一看,還未痊癒的許殉躺在沙發上,目光幽幽。
壞了,沒給他帶東西。
家人們,汗流浹背了誰懂?
在對方逐漸幽怨的目光下,沈亭州慌張地在兜裡掏啊掏,掏啊掏。
最後掏出一塊在寵物商店前臺順手拿的薄荷糖。
雖然心虛,但沈亭州還是硬著頭皮遞了過去,企圖矇混過關。
許殉接了過來,但眼底並沒有清澈,仍舊幽深地望著沈亭州,顯然沒滿意這個“禮物”。
沈亭州心跳如敲鼓,急智之下想起一樣東西。
“你等一下。”沈亭州對許殉說完轉身走了,幾分鐘後他拿了一樣東西給許殉。
許殉癱著臉看向沈亭州手裡那個小貓頭。
沈亭州解釋,“這是貓毛做的鑰匙扣。”
他把掛車上的那隻小貓忍痛摘下來,怕許殉覺得這又是一個隨便的禮物,沈亭州拿出車鑰匙給許殉看。
“我自己也掛了一個,這是純手工做的。”
每一個都是孤品,是心血,是愛。
那天沈亭州捲走了這仨鑰匙扣,秦司還專門打電話罵了他一通。
“老子眼睛都熬紅了,整整一天才做了這麼三個,你居然都給我拿走了!心呢,被哪隻小野貓薅走了?”
心靈手巧的沈醫生很困惑,“啊?居然要熬紅眼睛,不是上手就能做出來嗎?”
手殘的秦醫生憤怒地掛了電話,並且拉黑了沈姓賊人。
許殉看了一眼沈亭州的車鑰匙,這才伸手接了小貓頭,臉色也緩和下來。
沈亭州鬆了一口氣。
許殉的燒已經退了下來,但感冒的後遺症很明顯,頭疼、胃口差,喉嚨腫。
看著病懨懨的許殉,沈亭州心想來都來了,把袖子挽上一截,給許殉來了一套按摩。
管家先是送過來一杯茶,後來又端來了一塊抹茶慕斯。
沈亭州眼睜睜看著桌子上不斷累加的食物——抹茶布丁、抹茶青團、抹茶鬆餅、抹茶麻薯。
好傢伙,全茶宴,一色兒的綠。
沈亭州正想開口跟管家說他吃不了這麼多,許殉先一步開口,“你不是要給你的盆景剪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