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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處想。
&ldo;想過,不過沒多想。且走且看吧,若是……&rdo;
若是什麼?若是真在等什麼人,你就放手?放得了?
老流氓憂心忡忡地看了一眼不知在想些什麼的皇帝,暗暗嘆氣。這一天過的呀,他都不曉得嘆了幾回氣了!
&ldo;陛下,臣這話估計說了也多餘,但還得說‐‐世上最難求的不是名也不是利,甚至不是人心,是那看不見摸不著的緣法。您和那位若真是有緣,不須您費心,一切水到渠成,若是、若是沒那緣法,那就沒奈何了,這事兒,當真強求不來的……&rdo;
&ldo;……我知道。&rdo;
皇帝的&ldo;我知道&rdo;只是知道而已,知道了之後做不做得來還是另一回事。老流氓想,自己這番話簡直就是&ldo;大太陽底下點燈&rdo;‐‐純屬多餘!但還是那句話,為臣的當說的要說,當做的要做,聽不聽是你的事,說不說是我的事。說到了,心意盡到了,問心無愧,睡覺踏實!
故交的推心置腹只能到這兒了,接下來是君臣,君臣之間該好好商量怎麼統一統口徑,別讓底下人把今天這事傳亂了。當晚御醫過來看過皇帝腰上的瘀傷,倒是沒敢多問,皇帝自己開的口,說剛才和呂相喝酒來著,兩人都喝高了,他操琴彈曲,一不小心把琴給摔了,摔了以後他還往回走,又一個一不小心,他給摔在地上的琴絆倒了,琴架子剛好&ldo;格&rdo;著腰,於是就瘀傷了‐‐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甭管怎麼亂怎麼糟,好歹是個說法麼,難不成還有人敢細究?
悠悠眾口對付過去了,後邊還有一個正經的爛攤子等著呢!
兔子猛的一躥,把窗戶紙蹬破了,窩邊糙沒防備啊,這一嚇嚇出了好歹,躲了出去,一躲躲好多天。
躲出去以後,窩邊糙思慮許久,終於決定提筆給兔子寫一封私信,信裡說他要領一隊兵去攻丹化,又說這一去估摸著怎麼也得十天半月的,還說丹化過去西南不太遠,戰事了結之後他打算去一趟春水糙堂看看師父。
信到了兔子手上的時候,窩邊糙都遠在好幾百里開外了。
兔子見信神傷良久,本就不是個多話的,見了這幾句乾巴巴的敷衍,越發懶怠說了。
呂相見皇帝一天到晚&ldo;傷風兔子&rdo;似的懶動彈,就給他支了一招,&ldo;陛下,如今天下大勢已定,這稱帝改年號的事兒是不是也該早早預備下去呢?登基大典上要邀哪些賢達觀禮,是不是也應當早點兒點數點數呢?&rdo;
傷風兔子似的皇帝起先還在傷風,後來聽到了&ldo;觀禮&rdo;,立馬想起了自家師父,又從師父想到了戰事了結以後要去看師父的師弟,再從師父那兒想到了一條&ldo;一石二鳥&rdo;的計策,好極了!看你還走!師父都來了,你還好意思不來?!只要你來了,看我還放不放你走!你就是隻點水的蜻蜓,我也要拿粘杆子粘住你!你就是顆荷葉上的滾珠,我也要拿線穿牢了你!天南海北,普天之下,率土之濱,看你走得到哪去!
好吧,這都是兔子的私心,從沒說出口過,窩邊糙向來不知道他家師兄害了相思病,並且一害害十好幾年,這病厲害,病來如山倒,急難險重,輕易抽不了絲,不到吃到嘴的那一時都斷不了病根!
罷麼,不全知道也有不全知道的好。窩邊糙半知不知,心胸開闊,他想的是自家師兄犯了抽風的毛病,既是犯病,那就犯不上和個犯病的計較短長,這種悶虧,師兄弟之間不算外人,吃了也就吃了,只要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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