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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不吭的被人綁在行刑用的木架上，衍墨此刻終於明白了昨日那兩粒藥丸的用意。一粒是服後立刻昏睡的，一粒是逼供時用於延命的。

看來出了這刑房，夜裡也是別想安穩休息了……

原還以為万俟向遠不過是擺擺樣子，存了袒護之心，可跟到刑房看見裡面情形，万俟陌寒也沒了說辭。

陰潮刑房裡掌著幾盞燈，四面皆是石牆，三根手指粗細的&l;赤骨&r;長鞭事先已被浸在應是裝滿鹽水的木桶裡，忽忽閃閃的燈光下，鞭身上密麻的的針尖泛著森森寒意。

&l;赤骨&r;不只是一種鞭子，更是一種刑具，寒炤閣各殿都備著，但又鮮少使用。數十根寸長的鋼針一頭被彎成了豆大環，一根根編進粗黑的鞭子裡，尖銳的針鋒暴露鞭外。輕則脫皮，重則錐骨……

万俟向遠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木桶，吩咐道：&ldo;拿過去給他看看。&rdo;

&ldo;是。&rdo;鍾衡走到刑架前，一言不發地放低了木桶。

衍墨看著桶裡浸著的&l;赤骨&r;，無聲地閉了閉眼，聲音沉到不能再沉：&ldo;屬下甘願受罰。&rdo;

&ldo;開始吧。&rdo;万俟向遠不再多說，與鍾衡交換了個眼神站到一邊。

鍾衡點了點頭，握緊了手裡的&ldo;刑具&rdo;，揚手就是一鞭。

&ldo;唔‐‐！！&rdo;

&ldo;一。&rdo;

無數鋒利的針芒穿透衣服刺進皮肉，再在鞭子抽過的一瞬間劃破面板，鮮紅的血珠頃刻炸裂在陰寒的空氣裡，血腥伴隨著悶哼在空蕩的刑房裡蔓延，讓人不寒而慄。

沒有數目的說明，只有一句&l;開始&r;……

衍墨看不到身後人的表情，只能竭盡所能的壓制住幾欲脫口的痛呼，等待著下一鞭的來臨。

&ldo;啪‐‐啪‐‐&rdo;

&ldo;呃‐‐！！！&rdo;

……

&ldo;二十九。&rdo;

每一鞭抽完，鞭子都會重新浸入桶裡。沉重的鞭響和刺耳的皮肉撕裂聲不斷在交織，粗糙的青灰牆面已經濺上斑駁血跡。

四肢被牢牢捆綁在刑架上，任何躲閃都成了一種妄想，衍墨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詭異的聲音混著滿室悶響，十分駭人。

後背藏青色的衣衫已經只餘幾條碎布，與那外翻的皮肉粘連在一起，猩紅一片，万俟陌寒忍下胃裡翻攪，半眯著眼看向站在身邊的人。

視若無睹的任他打量，万俟向遠沉默注視著&l;赤骨&r;起伏揮落。

那種毫不相干態度與眼神，讓万俟陌寒甚至以為鞭下的男人根本不屬於遲水殿，而是自己手下。

第22章 君是自可留20

&ldo;啪‐‐&rdo;

&ldo;啊‐‐！！！&rdo;編滿鋼針的鞭子猛的抽在側肋上，衍墨低頭咬住硬木刑架，全身驀地一震，劇烈搐起來。

因為同情而分神，失了手……

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了壓抑的沉悶，鍾衡握著鞭子全身一僵。

&ldo;繼續。&rdo;万俟向遠殘忍地下了命令，提醒鍾衡繼續。

&ldo;是。&rdo;不再想別的，鍾衡集中了精神控制著手裡的鞭子，在不被發覺得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