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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淺深呼一口氣,將口罩摘下放進了隨身的小包當中。
她而後在心裡給自己加油打氣,似乎這樣就能帶給自己無盡的力量。
女人緊接著挺起胸脯,抬起下巴,趾高氣揚的朝著時奕州的辦公室走去。
然後,她發現裡面沒人。
玻璃門的後邊是空蕩蕩的桌椅,姜淺又退後抬頭看了兩眼,牌子上掛著的確實是總裁辦公室五個大字。
可裡面怎麼是空的?
姜淺納悶了。
時奕州明明是個工作狂魔,一個在上班期間絕對不會離開公司半部的狠人,怎麼回事,難道他身兼數職,這個是其他人的辦公室?
姜淺將額頭貼在玻璃上,又將兩手放在眼睛左右,盡力眺望著。
直到看到那副掛在角落,露出了一半的《春》,她才完全確認了下來。
這裡就是時奕州的地盤。
「……」她原本還在氣頭上,看到那幅畫就弱了下來是怎麼回事?
姜淺嘆了口氣。
她今天專門什麼事都沒安排,鼓足了勇氣來找時奕州協商離婚。
為了做好準備,她在家拉著丸子模擬了可能被人轟出去、被人架出去,甚至是被人打出去的場景。
可她怎麼都想不到還會有壓根找不到人的這個選項。
姜淺不覺得時奕州是在故意躲著她,只是覺得實在是不巧,多半是趕上了他出門的時候。
女人看了眼表,十點二十。
「不管了,等。」
她咬咬牙,準備在這裡硬等著時奕州回來。
無論如何這件事都要在今天解決。
她靠在玻璃門正對面的牆上,雙手抱胸氣勢不善,決定只要目標任務一出現,就二話不說先上去拽著人的袖子再做打算。
姜淺就這樣沉著臉靜靜等著。
而和她一樣默默等待著的還有時奕州本人。
端著咖啡的男人此時正站在二十樓和二十一樓的消防通道之間,很難形容現在是什麼一個心情。
是應該感謝自己突然睡不著,想要喝杯咖啡硬撐一會,結果咖啡機壞了,李特助不在所以只能自己下樓去買嗎?
要不是因為這個奇妙的巧合,他現在可能就會坐在辦公室裡,以邋邋遢遢的模樣、並且以時奕州的身份,迎來自己妻子的離婚請求。
當然,要是被她發現自己就是周亦,這件事情估計更難解決。
時奕州心累,時奕州不想說。
忙碌了三十多個小時的男人累極了,環視了一眼周圍,發現臺階上還算乾淨,乾脆一屁股坐了下來。
他沒帶手機,沒辦法和李特助聯絡也就算了,現在的他還不能亂跑。
姜淺還在這棟樓裡,他不能確定對方是會一直等著他,還是說見辦公室裡沒人就直接下樓離開。
結論無法判斷,無法判斷就不能直接出擊。
他生怕自己在和姜淺碰面的時候,突然從背後竄出來一個人喊他時總。
不過也有好訊息。
消防通道就在電梯的旁邊,二十一樓一般沒什麼人上來,只要他聽見響動,或是聽見李特助的聲音,就立馬上去將人拖進樓梯間。
看著滿目的水泥地面,時奕州覺得此時的氛圍有些蕭索;他將長腿又往下放了一個臺階,無聲的嘆了口氣。
有家不能回本身就已經夠可憐的了,現在居然連正大光明自己的辦公室的權力都被剝奪了。
可這又能怪誰呢?
怪周亦吧。
男人端起其中一杯咖啡,準備喝兩口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突然一聲巨響,下邊二十層的消防門被人一把推開。
身穿西裝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