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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麼好戲?”
此刻我呆坐在妝臺前,頭痛欲裂,遂冷笑道:“當真是一出好戲。”
芳馨在鏡中回首,一臉錯愕,虛了眼睛仔細辨別我鏡中的神情,小心道:“姑娘這是怎麼了?”
我拈起一枚簪子撥動著妝奩中的首飾,燭光下金紅亂閃,叮叮有聲。“皇后娘娘在正月裡就放了梨園服侍的僕役丫頭出宮了,如今在梨園中做雜役的,應當都是些初學的小徒。就像我今日剛進梨園碰到的兩個守門的新徒一樣,一面守門一面練著唱腔,這才對。”
放心放下手中的錦被,坦然自鏡中看著我道:“的確如此。”
“今日在梨園中,有一個小丫頭上來服侍,十二三歲,自稱梨園小徒,可是一開口卻稱奴婢,當真奇怪。”
芳馨沉吟道:“想是梨園裡瞞下了幾個服侍的小丫頭,自稱學戲的,也未可知。”
我點頭道:“姑姑這樣說也有理。只是我看她的鞋子一片雪白之色,連折紋也沒有,明顯是新的。若已經在梨園服侍了好幾個月,這布鞋總該洗過,洗過就會泛黃。且已經是午後了,她的鞋子卻纖塵不染,她退下的時候,我仔細看了她的鞋底,只是沾了少許浮灰,腳心還是白的呢。可見這繡花鞋子不但是嶄新的,而且是她剛剛穿上的。她雖然極力裝扮得樸素,但是她頭上戴的,卻是銀針。”
芳馨道:“宮人都用銀針束髮。姑娘懷疑她是宮人假扮的?”
“她自稱熙平長公主府送進宮來的丫頭,說是長公主聽說了我在宮中的事情,有些話要傳給我。可是長公主府中似她這樣大的小丫頭是不會用銀針束髮的,梨園中的新徒和雜使丫頭想來更不會吧。”
芳馨關切道:“那姑娘聽她說了麼?”
我冷笑道:“我既然已經識破了她的身份和用意,怎麼還會聽她胡說?”
芳馨道:“她來自宮中,難道是……”說著吸一口涼氣,妝臺上的燭焰輕輕一動。忽然她又想起什麼來:“姑娘去梨園原本是臨時起意,怎麼會……?”
我揉著太陽穴,低低道:“今日午後是誰讓我去梨園的?”
芳馨吶吶道:“紅芯……”
注:
2,《荊釵記》講述的是王十朋和錢玉蓮的愛情故事。最初是一出南戲,後來被改編成越劇和京劇等劇種。
ps:
喬致大人……落櫻神斧華盛頓特來尋親。btw:華盛頓常被暱稱為花生屯,多倫多叫做土狼屯。看來這種用法已經很著名了,《冰雪奇緣》裡女王都堂而皇之地把最大的貿易伙伴惠斯頓叫成猥瑣屯。不過,比起正牌的澳大利亞城市臥龍崗(g)來,諧音什麼的都弱爆了!臥龍崗大學真的是澳大利亞最好的學校之一哦,親!
這次看戲居然不是影射人物命運的《紅樓夢》風格,而是“江湖是個局”(《雨血》)的古龍風格。地球這麼危險,你家裡人知道嗎?
玉機詞(七四)上
一夜不能安睡,連帶著芳馨也不能閤眼,多次起身到我床前檢視。天剛亮,我便起身了。芳馨在外間和衣而臥,呼吸輕淺均勻。我不忍吵醒她,便獨自披衣,開了寢殿的門,直踱到院中的銀杏樹下。樹下的櫻桃木“事事如意”圓桌上躺著幾片蒼翠而小巧的銀杏葉子,微風掃過,銀杏葉落在椅子上,藉著風勢盪開幾許輕塵。我展袖拂去椅子上的葉子,坐了下來。
雖然已到暮春,晨風還是帶著絲絲涼意侵入我懷中。我想起了入宮前的那個冬天,冷風刺骨,激盪入懷,連抱著燒熱的手爐也不能溫暖分毫。那時,尚有一隻堅定有力的手托住了我搖搖欲墜的身子;如今,卻當真什麼都沒有了。只有我自己。
前有皇后深不可測的心意,後面是熙平長公主的翼翼網羅,中間是我的“挈瓶之智”,恐怕不能“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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