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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不是多話之人，在這無言的時刻，幾乎是有些心照不宣了。

&ldo;當年你走得急，母親沒來得及告訴你，我姓霍，單名笙。&rdo;

&ldo;此名甚好。&rdo;霍郯點頭，喉間不自覺地哽了一下，飄出來的聲音能聽出微微的抖。

兩人一時無話。

霍郯漸漸平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猶有些忐忑地問道：&ldo;你……你母親還好嗎?&rdo;

&ldo;甚好。&rdo;

霍郯點點頭道：&ldo;那就好，那就好。&rdo;她那樣的身份，怎可能過得不好?

一時間又是難言的沉默，霍郯似是想好好看看霍笙，又像是不願見到他，總是在視線與他對上之時又匆匆避開。

&ldo;此番你從長安北上是為……&rdo;很明顯的試探口吻。

&ldo;公務。&rdo;霍笙言簡意賅道。

看來霍郯確實是不怎麼想看到他，霍笙的心沒來由地一沉，那一連串冒到唇舌間的疑問也隨之沉了下去。

算了，有什麼好問的，非逼著人家說就是不想要你這個兒子?多難堪。

霍笙收回了屬於自己的那半枚玉珏。

在接過玉珏的時候，他突然開口道：&ldo;不知另外一半是否還在?&rdo;

霍郯訥訥不能言。

霍笙心裡更煩了，末了苦笑一下，搖搖頭。

此刻卻又響起一陣叩門聲，門外有人道：&ldo;阿爹，我能進來嗎?&rdo;聲音是清凌凌的好聽。

霍郯愣了一下，收拾好情緒道：&ldo;進來吧。&rdo;

第4章 遠行

阿練回房後梳洗完身上塵土，便迫不及待地換上了前日剛做好的春衫。

足下躡絲履，腰若流紈素，舉步時耳上玉璫輕晃，葳蕤生光。她本生得鍾靈毓秀，天資秀出，著意打扮一番自是盛光璀然，幾乎令人不敢逼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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