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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笙笑笑，上了馬車。

阿練拿出來的吃食看起來頗精緻，的確比那又乾又硬的糗糧看著讓人有食慾多了。

傻子才不要。

霍笙吃了兩口，見阿練一直盯著他，有些不悅地皺了眉：&ldo;你不吃飯，盯著我看什麼?&rdo;

阿練卻不知在想著什麼，忽然問他道：&ldo;你一直是一個人嗎?一人一劍浪跡天涯，沒錢了就找個大戶人家當一陣子護衛換取盤纏?&rdo;

當初霍笙是這麼糊弄她的，此刻自然也就敷衍地點點頭，沒說話。

阿練雙手支在小几上，撐著臉，好奇道：&ldo;那你父母呢?怎麼沒聽你提起過?&rdo;

霍笙懶得理她，心道問什麼問，心裡沒點數!

阿練還以為自己是問到他的傷心事了，忙道了一句歉，末了又有些憂傷地嘆了一口氣：&ldo;唉，也不知道我阿孃是長的什麼樣子，我從來都沒見過她……&rdo;

霍笙心裡冷笑，這姑娘還以為兩人同病相憐，跟他訴苦呢，他才不感興趣。

&ldo;誒，要不你做我阿爹的學生吧。每年都有許多儒生前往代郡請求拜入我阿爹名下，等到學成，不說做一方使君，當個府吏是絕對沒有問題的。&rdo;阿練自覺這是個好主意，興沖沖地道。

霍笙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ldo;考慮一下嘛，這可比你漂泊天涯的日子好過多了。說不定到時候還可以讓我阿爹向衛長史舉薦你一下。&rdo;

呵，想得還真是周到。

霍笙也學她，以手撐著臉，望她道：&ldo;為何幫我?&rdo;

阿練見他似有所動容，飛快地從包裹裡抽出一份黃帛，拍在他面前道：&ldo;看，契書在此，你現在還是我的人呢，我當然要為你考慮了嘛。&rdo;

霍笙挑了挑眉，臉上是很明顯的不信任。

阿練用手指在契書上畫著圈圈，小聲道：&ldo;我沒有要挾你的意思，其實我也可以將契書還你的，只要……&rdo;

&ldo;只要什麼?&rdo;

&ldo;只要你這一趟好生做我的護衛，對我恭恭敬敬的，我讓你往東你不許往西，我叫你你得大聲地應我，還要笑，要笑得燦爛，不許充大爺!&rdo;

霍笙冷笑一聲，大白天的她這兒做什麼夢呢?

&ldo;看來女郎對在下很是不滿啊?&rdo;也虧她忍到現在才發作。

&ldo;我說錯了嗎……&rdo;阿練一對上他那雙深如寒潭的眸子就有點底氣不足，仍強撐著道，&ldo;你看看你，哪有一點身為護衛的自覺，要不是……&rdo;要不是你長得好看，我早就不忍你了。

後一句阿練沒好意思說。

霍笙也懶得跟她糾纏，直截了當對她道：&ldo;你想不想知道昨晚我跟你父親說了些什麼?&rdo;

&ldo;啊?&rdo;阿練沒想到他忽然轉了話題，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ldo;說了什麼?&rdo;

&ldo;你父親二十年前曾娶劉氏女，生有一子，就是我。&rdo;霍笙淡淡地道。

阿練腦子裡轟的一聲，手一滑，下巴險些磕在桌子上。

&ldo;你胡說什麼呢?!&rdo;她一瞬間激動得臉頰通紅，蹭一下站起來，結果卻砰地一聲撞到了馬車頂。

霍笙像看傻子一樣地看她。

阿練&ldo;嘶‐‐&rdo;地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