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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介意一些無傷大雅的小小反抗,就像人類在看到還沒長好牙齒的小奶貓,氣勢洶洶對著自己揮動著毫無威懾力的爪子時只會忍俊不禁,惡趣味一點的會將對方戳倒逗弄一樣。
天御川也同樣不會介意自己的所有物對自己伸出爪子沒有任何威脅的撓幾下,當然,適度的懲罰是必須有的,畢竟就算是小寵物,也是需要調/教的。
在天御川眼中,一期一振是值得收藏調/教逗弄的寵物,江雪左文字則是吸引他視線想要品嘗的美味佳餚,而面前的兩隻刀劍付喪神,也是極為有趣的。
沖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少年摸樣的付喪神,他有著一頭黑色的半長短髮,一雙紫水晶般的眼眸中帶著警惕與慎重,身上破破爛爛的軍裝勉強遮掩住了身體,外面罩了一件邊緣有些破舊的白色長大衣。
他的臉上帶著一副眼鏡,鏡腿被白色的布料纏住,臉上有著明顯的深刻劃痕,但是這個身材修長的少年卻恍若未覺,他手中緊緊的握著一把短刀,堅定不移的對準對面的神明,偶爾看向一期一振的目光中儘是擔憂與焦急。
這把短刀在出現的一刻就幾乎要急不可耐的撲向在地上呻/吟的一期一振了,然而另一把青年摸樣的打刀攔住了他。
那是一個看起來特別古怪的青年,從頭到腳都被一張破爛的白布單緊緊的包裹住,唯一留在外面的就是那雙清澈的藍眼睛。
這隻白布單小心翼翼的挪動著腳步,把自己一點點的移動到少年摸樣的短刀身前,像一隻警惕心十足的蝸牛,彷彿稍有動靜就能讓他逃回自己的殼裡面去。
天御川意外的挑了挑眉,他沒有去管那隻一看就應該和一期一振有著千絲萬縷關聯的短刀,而是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這隻渾身裹著白布的不明生物,他的目光彷彿帶有某種不可捉摸的力量,將這隻移動的白被單從頭到腳都看了一遍。
無論是對方那即使是包裹在白布下也依然能看出輪廓的好身材,還是那雙露在外面極為顯眼的美麗藍眼,還是在白布的縫隙中露出的絲縷金色髮絲,都能夠愉悅到他。
天御川不急不緩的看著這把看上去還算完好的刀,索性不在意地上剛剛升級為寵物和儲備糧的兩把稀有太刀了,他對著因為他的目光而全身僵硬的山姥切國廣伸出手,輕輕觸碰上了那雙很好看的藍眼睛。
「真漂亮」任性的神明讚賞的開口。
「……不要說我漂亮」山姥切國廣被天御川的動作嚇得一動不動,他下意識的反駁。然而在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之後,這把一向有些自卑負能的刀整隻刃都僵硬住了,被罩在白布下的臉帶上了天塌般的神色,這同樣反映在了他的眼中。
天御川有趣的眯眼,他幾乎要被這把刀的反應逗笑了,他彷彿根本沒有感受到冒犯一樣,動作輕柔的揮了揮手,金色的火焰盤旋於他的指尖如同實質存在般流淌,耀眼而奪目。
惡趣味的神明笑眯眯的把手指湊近山姥切國廣,看著那雙美麗的藍色眼睛中湧現的理所當然的頹喪和絕望,然後將手中的火焰戳在了打刀青年披著的白色布單上。
山姥切國廣認命的閉上了眼睛,他完全不覺得這位極為強大的大人會放過他,作為仿品一無是處,不強大也不討人喜歡,還總是冒犯主君,這樣的他如果不是因為是本丸的初始刀,大概早就被刀解掉了吧。
所以在眼前處於這種危機的情況下,還是冒犯了新任審神者的他,就算是被折斷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火焰灼然的溫度在身側升起,然而山姥切國廣卻並沒有感受到灼燒的痛苦,溫然的溫度繞著他盤旋,然後化作一道暖流鑽進了他的本體刀,強大的力量煅燒著刀身,卻沒有帶來絲毫的痛苦,舒適至極的溫度讓山姥切國廣忍不住微微仰頭,閉著眼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