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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兵的事情,四海兄弟已經去辦了,有銀子發,城中青壯想必應是踴躍的。”
周士相卻提出一個問題,“那些青壯跟了咱們,他們的家人怎麼辦?我們管是不管?若是管了,養活他們的錢糧從何處而來?要是不管,這些青壯又如何還肯跟咱們?我們要幹大事,便總不能一直呆在羅定,這萬一要離開時,這些青壯不肯跟咱們走,又當怎麼辦?”
“這倒是個麻煩。”宋襄公皺起眉頭,看著周士相道:“你有何主意?”
“主意我也是剛剛想好,想要解決這些問題,咱們便要行非常手段!”
“何為非常手段?”
周士相吐出四字:“全民皆兵!”
“全民皆兵?”宋襄公一臉不解。
“對,全民皆兵,我欲使羅定城這三千多男女老少皆為兵,老有老營,少有少營,女有女營,這樣一來人人都是兵,人人又都是民。無論咱們到哪,這些人都會跟著,而不會因為親人的緣故不願離開故土。”
宋襄公聽後半響才反應過來,失聲道:“這不就是裹挾百姓嗎!”
第三十六章 裹挾
宋襄公沒有說錯,周士相所說的“全民皆兵”,其實就是變相的裹挾百姓。
什麼老有老營、少有少營、女有女營,聽著有模有樣,可說白了還不是裹挾百姓,為了壯大自身聲勢而強迫百姓追隨的罪惡手段!
裹挾百姓不是沒有好處,打個比方,如果周士相只能在羅定城徵召三百青壯從軍,那麼在清軍眼裡他們不過是擁兵三百的小股明軍,這點人馬清軍自然不放在心上,也不可能存在畏懼之心。可要是周士相手下有三千多人,不管其中的青壯究竟有多少,老弱又有多少,看在清軍眼裡,那也是擁兵數千的大股明軍!
三千多人行軍肯定要比三四百人行軍來得壯觀,遠遠一看,黑壓壓一片,那聲勢能不大!
面對人數比己方多得多的人馬,兵力較少的清軍自然不敢輕易出戰,如果對方打到城下,他們多半也只能畏縮城池之中。如此一來,人多勢眾的一方自然可在城池之外的村莊,如蝗蟲過境一般繼續裹挾更多的百姓,獲取更多的錢糧,從而滾雪球般越滾越大,直至成為真正一股不可輕視的人馬。到時候,便不是小股流賊,而是大股流寇了!
此方法並不稀奇,歷朝歷代農民起義多半沿用此法,遠的不說,近的就有李自成、張獻忠等大賊便在起事之初有裹挾百姓的劣跡,透過裹挾大量百姓從軍,也確是讓他們打敗了無數前來圍剿的明軍,直至動搖明朝的社稷根本,因此也不能說這種辦法全然沒有用處。
可是曾在闖營幹過兩年的宋襄公卻對裹挾百姓的行徑深惡痛絕,他堅決反對周士相採用所謂“全民皆兵”的荒謬手段擴大力量,因為過於吃驚和氣憤,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自古未有流寇能成大事的!闖賊前車之鑑不遠,滅胡賢弟可不能學他,全民皆兵的法子太過荒謬,也不可取,萬萬做不得!”
宋襄公言辭懇切,周士相卻不為所動,反而道:“如果不裹挾百姓,我們如何能快速壯大力量,如果我們連自保之力都沒有,還談何干大事!”
裹挾百姓自然不是長久之計,也弊端太大,易為人詬病,很容易就被視為流寇,從而失去人心,但眼下週士相卻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了,況且他的“全民皆兵”和單純的裹挾百姓壯大聲勢又有所不同,兩者之間是絕不能渾為一談的。
更重要的是周士相現在面對的不是日後是否要建立根據地,有一塊可以持續供給錢糧的地盤以支撐長期反清戰事問題,而是羅定城這些青壯故土難離的問題!
故土難離可是中國人幾千年特有的情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