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為難(第1/2 頁)
便見她酥胸半露,柔若無骨,微綻櫻唇笑道:“嬌蘭自知聲音嘶啞,本稱不上甚麼頭牌,亦不敢妄自尊大。只是官人原叫的是凝春閣最漂亮的姑娘,媽媽方喚嬌蘭侍候。
如今官人既是厭棄嬌蘭,喚旁的姑娘進來侍候,亦未為不可。官人您說呢?”口中雖這般說,那一雙玉臂卻是一伸,已千嬌百媚環上了白玉堂頸子!
那嬌蘭這般一環,卻聽白玉堂笑道:“這叫不叫別的姑娘,卻也不是我說了算的。”
說到此處,卻將懷中李昱扶起,將他的臉轉向嬌蘭,道:“今日白爺爺只不過做個東道,這位李九弟才是貴客,滿不滿意,卻是他作主。”
又笑道,“姑娘有所不知,白爺爺這位小兄弟一貫眼高,尋常脂粉在他眼中不過槁木死灰而已!”
卻又眼珠一轉,舒展身子倚在那大紅猩猩氈上,翹了二郎腿,悠閒道:“白爺爺向來聽聞這凝春閣乃是卞京一等一的行院,院中姑娘個個能歌善舞。
嬌蘭姑娘既為這凝春閣嬌客,想必亦是色藝雙絕!今日姑娘可請一展身手?”
“官人過獎了。”那嬌蘭聽白玉堂如此說,卻是嬌笑道:“不知官人慾要嬌蘭如何獻藝?”
“前朝詩人白樂天有詩云。”那白玉堂亦笑道,“櫻桃樊素口,楊文小蠻腰。姑娘姿容絕世,身材亦妙,這小蠻腰自不必說,一看便知,只是這樊素口嘛……”卻是斜著眼睛瞟了嬌蘭幾眼,故作不經意搖頭道:“也罷也罷!”
“官人如此說。”那嬌蘭輕笑道,“可是見嬌蘭聲音嘶啞,唯恐曲藝不精,汙了官人之耳?”說到此處,卻頭一歪,媚笑道:“既是如此,官人何不親身一試嬌蘭歌喉?”
“哦?”那白玉堂聞聽嬌蘭此言,卻是笑道:“如此最好不過!”說著便伸手摟了李昱,也不顧他皺眉閃躲,輕挑他下頜道:“只要使九弟看得中,白爺爺自然也看得中。若白爺爺看得中時……”伸手舉杯一飲而盡,哈哈笑道:“絕虧待不了你們凝春閣!你擅長何歌何舞?”
嬌蘭輕笑道:“官人豈不知,世間萬物皆可為歌,皆可為舞?”
“哦?萬物皆可為歌舞?”聽嬌蘭如此說,那白玉堂卻一揮手,笑道:“既如此便歌來舞來!”
凝春閣歌伎以柔順出名,有蘇、杭之風。白玉堂此言一出,便見那嬌蘭柔聲應是,轉身取下壁上所掛琵琶,盈盈跪坐於二人面前。只聽她轉軸撥絃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待拿定五音,卻向二人嫣然一笑,輕攏慢捻抹復挑,展素手,開檀口,柔柔唱來——
“長相思,在長安。絡緯秋啼金井闌,微霜悽悽簟色寒,孤燈不明思欲絕,卷帷望月空長嘆……”
俗話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說來也奇,那嬌蘭說話聲音雖是嘔啞嘈雜難為聽,然唱起曲竟卻別有一番風情!
這首李太白的《長相思》一出口,卻只聽她聲音低沉柔和,配上那歌詞哀婉悽絕,詩中的一番相思之情彷彿即刻活了起來一般,浪潮也似一波波湧來,不由使人心酸眼熱。
外加那琵琶弦弦掩抑聲聲思,倒頗有古人“餘音繞樑,三日不絕”之遺風,聽得二人唏噓不已。
其中那錦毛鼠還是小可,偏李昱又想起展昭來,頓覺那“一入侯門深似海”等話,甚是不虛!便頓時有些悶悶的,卻是低下頭去不言語了。
先不去計較李昱怎的。此刻那嬌蘭琵琶聲聲,一時唱完。
正是曲終收撥當心劃,四弦一聲如裂帛!便整頓衣裳起斂容,向李白二人行禮。
禮畢,卻盈盈笑道:“不知小女子此曲二位官人認為如何,可還中意否?”
那白玉堂起初出言刁難嬌蘭,逼她獻曲,只是因為見嬌蘭聲音嘶啞,頗有些不以為然之意。
如今既已見嬌蘭技藝驚人,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