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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爺搖頭跟撥浪鼓一樣，&ldo;萬萬不可，這販賣鴉片也是死罪，您先不要著急，好生回家等著。&rdo;

雪苼也沒法子，她只好答應。

剛要回去，師爺忽然喊住她，&ldo;尹小姐，其實這事兒要是您去找莫少，估計不難。&rdo;

第五章 小姐姐的衣服真好看

&ldo;莫憑瀾？不，鐵師爺，雪苼跟他不熟，還是勞您多操心了，事後必當重謝。&rdo;

鐵師爺有些失望，&ldo;我本以為都是世家，尹小姐又和……，算了，你回家等著吧，有訊息我就告訴你。&rdo;

縱然再著急也沒辦法，她只好先回家等著。

現下是二月，到了晚上涼寒入骨，她對車夫小馬說：&ldo;從莫府門口走。&rdo;

莫家一如往日大門緊閉掛著素白燈籠，一樹白梅只搖曳著幾隻疏朗的花，在冷冷月光下越發淒涼。

雪苼的手在羊毛毯子裡絞了絞，然後低聲說：&ldo;走吧。&rdo;

&ldo;是。&rdo;小馬應了一聲，卻又回過頭，&ldo;大小姐，我聽說莫少舊疾復發好幾天都沒出門了。&rdo;

雪苼冷哼：&ldo;怕是心病，心虛的病。&rdo;

小馬不知如何作答，只好拉起車飛奔回家。

剛進家門，雪苼就聽到了哭聲。

客廳裡，婉娘和雨苼娘倆抱在一起哭，只有年幼的雲生上前拉住她衣袖，&ldo;阿姐，你這哪裡來的衣裳，還挺好看。&rdo;

雨苼跑過來拉開雲生，&ldo;小色狼，一邊去。雪苼，你倒是說說，陳逸楓哪裡不好你要去嫖？&rdo;

雲生仰著頭問：&ldo;小姐姐，什麼是嫖？&rdo;

雪苼喚來奶媽把他給帶下去，然後才對雨苼說：&ldo;你先管管爹的死活再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成嗎？&rdo;

雨苼一跺腳，抱著她娘狠捶，&ldo;娘，你看看她。&rdo;

婉娘只顧著哭，&ldo;我是管不了，她又不是我生的，老爺呀，你可不要撇下我呀。&rdo;

雪苼差點給她氣吐血，&ldo;婉娘，我爹還沒死呢，你在這裡嚎啥喪？都給我回屋！&rdo;

那娘倆對視了一眼，立刻跟兔子一樣溜回了屋，雪苼坐在她爹平日裡坐的太師椅上，伸手按住了額頭。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一樁樁來的太鬧心，她柔弱的肩膀扛的吃力呀。

等待十分煎熬，一連過了三天，鐵師爺那裡一點信兒都沒有。

讓人更不安的是雲州城忽然戒備森嚴，而城門那裡進進出出的，都是荷槍實彈陌生番號的兵。

都說雲州城要變天了，可是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要說這幾年軍閥混戰也是有的，但像會這樣連個炮都不放就變天的實屬少數。

雪苼就在這樣的煎熬裡終於等來了鐵師爺的信兒。

信是警察局的兵頭連夜送過來了，信上內容簡單，就是要雪苼湊夠二十萬大洋把人給贖出去，鐵師爺特地囑咐，時局動盪，一定要及早贖人，晚了怕生變動。

她問管家：&ldo;我們帳上還有多少錢？&rdo;

管家尹福要哭了，&ldo;大小姐，錢都在船上的布片上壓著呢，我們能湊出的錢最多五萬。&rdo;

&ldo;那不要緊，你趕緊去撿幾件要緊的古玩玉器，當了拿錢。&rdo;

管家立刻去辦，可一會兒灰頭土臉的走回來，後面跟著罵罵咧咧的尹夫人。

&ldo;雪苼，你爹還沒死你就要敗光他的產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