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電影(第1/5 頁)
祝亥顏訂的週三六點的機票, 岑稚還要上班,特地起個大早送她。機場里人不多,候機廳響起語音播報, 祝亥顏從長椅上站起來, 和岑稚不捨地擁抱一下:“我會想你的。”即使再短暫的分別,也總會讓人心情低落。岑稚抿直唇線,正要安慰一句有空就去臨安找她,祝亥顏猝不及防拐個彎:“——還有你老公。”岑稚:?祝大編劇鬆開她,趁最後兩分鐘迅速從包裡摸出一沓東西:“上次被拒絕, 我回去痛定思痛反思了下,覺得肯定是名片太粗糙吸引力不夠。”說著, 祝亥顏拉過岑稚的手, 把那沓比狐狸頭盔都花哨的名片放岑稚掌心裡, 右手拍拍她肩膀,言辭鑿鑿語重心長, “請務必全部給你老公,記得隔三差五給他洗個腦,你現在是我們全艾音的希望, 革命能不能成功, 就靠你了, 小岑同志!”岑稚:“…………”您可趕緊走吧。從機場出來還不到六點半,岑稚找一家早餐店吃了飯,在公交站臺等車。十月末的天初初亮起,空氣中凝滿濃重霧氣, 枝葉金黃的樹枝交錯伸向天幕, 高樓商廈拔地而起, 佇立在深秋清晨裡, 有種遮天蔽日的昏沉。岑稚兩手抄進牛角扣大衣口袋,仰頭看了會兒半禿的行道樹,忽然想起來已經快要十一月份了。該發工資了。睏倦的腦子瞬間清醒不少。岑稚把手機從挎包裡拿出來,點開計算器開始加加減減。等錢到手先給謝逢周買一枚戒指,先讓他湊合戴五位數的,然後房租水電日常花銷……還要存一點買車。算到最後,看著螢幕上顯示的那個數字,岑稚忍不住深深嘆口氣。唉。養公主好難。比養多肉都難。正想著按這樣攢下去年末能不能買到車,身後傳來一聲尖叫。公交站牌前等車的行人被驚動,紛紛回頭。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頭髮凌亂披散著,背上書包拉鍊敞開,試圖跑向站臺,卻被箇中年男人一把拽住著胳膊往回拉:“跟我回家!還學會離家出走了!知道你媽有多擔心你嗎?!”女孩滿臉眼淚,扒著樹幹不放手,向周圍人呼救:“救命!他不是我爸!我根本不認識他!幫幫我!”“說什麼呢你!”男人怒不可竭,反手給她一巴掌,“在外邊交些亂七八糟的朋友,連自己親爹都不認了!”周圍路人原本以為是家庭倫理戲碼,還看看熱鬧,聽到這裡有部分人已經懵了,猶豫著要不要去勸和。岑稚站在人群外,看向激烈掙扎的女孩,冷靜地拿出手機報警。快速說完地址事件,女孩書包被扯斷,掉在地上,她顧不上撿,踉踉蹌蹌衝向站牌,視線鎖定岑稚,朝她跑過來:“姐姐!姐姐求你幫幫我!”女孩眼淚朦朧地撲上來,男人緊跟其後:“李慧!你別給老子找事!你媽都被你嚇進醫院了,你有沒有孝心!”聽男人喊出女孩名字,想來幫忙的人確定是家長在管教孩子,不再關注。48路公交車到站,一批人上車。站牌前僅剩零星幾個人。女孩見狀慌亂地抓緊岑稚胳膊:“姐姐你相信我,我真的不認識他!”“你再幾把亂說——”男人伸手就要扇上來,被人擋住。“我報過警了。”岑稚把手機螢幕朝向男人,“不管你倆什麼關係,都可以等警察來之後好好解釋。”男人對視上她清亮銳利的眼神,臉色一陣變化,最後還是放下手,狠狠指了指女孩,往地上唾一口,離開。女孩抖如篩糠,顯然被嚇得不輕,聲音都在顫:“謝、謝謝姐姐。”“沒事。”岑稚安撫地幫她捋順凌亂的頭髮,看她穿著校服,應該是在上學的路上出現意外,“你家住哪兒?打個電話讓你家長過來接你。”女孩小聲應好,抖著手去摸書包,想起書包被扯斷,掉在不遠處。她拐回去撿,手在包裡翻了翻,一張小臉蒼白下來。岑稚見狀問:“怎麼了?”“我錢包和手機掉了……”女孩眼眶通紅,“裡面還有身份證。”岑稚幫她把書包拉鍊拉上,背在她肩上:“別急,想想掉哪兒了。”“應該是掉在來的路上。”女孩小心扯住岑稚袖口,唇瓣微顫,“姐姐,你能陪我去找嗎,我一個人不敢。”岑稚頓了下:“……要不等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