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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聽到這道熟悉的低沉聲音心裡微微一頓,淡聲回道:「電話有時間,見面沒時間。」
齊遠悶悶的笑了一聲,像是無奈,又像是蕭然。安靜了片刻,他開始說正題:「程露嘉那邊不會再發聲,你不用擔心。」
溫言反應淡漠:「好。」
「但是你把她撞成那樣,你自己平時多小心。」
「嗯。」
隔了半晌,他又低聲問:「當年是怎麼回事。」
溫言心不在焉的看著窗外的車來車往:「新聞裡都有,前因後果,非常詳盡。」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聲音平淡又確切:「你不是正當防衛。」
溫言抬了下眼睛,語氣冷淡:「你到底想說什麼?」
齊遠自嘲般的笑了一聲:「其實那天我很幸運,是吧。」
溫言輕抿著唇,半天沒有說話。
隔了半響,對方又輕聲問:「你是什麼時候來找我的。」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聽起來十足的壓抑和黯然。溫言看著前方,神色在陽光下有一瞬的恍惚。
她眼前不住的回放著過去一幀又一幀的畫面,最後只平靜的說了句:「現在說這些太晚了。」
「我們互相誤解怨恨了這麼久,可以到此為止了。」
對方沒有回應,許久,才含義不明的低笑了一聲,「聽說你要結婚了。」
溫言握著手機,沒有答話。
他終於低聲說:「你應該開始新的生活了。」
片刻,溫言淡淡的應聲道:「但願吧。」
掛了電話,齊遠靠在駕駛位上,神色倦怠的閉上了眼睛。
他恍恍惚惚的想起很多年以前,那座南方城市的夏天總是潮濕又悶熱,他們曾經約定過以後要一起離開這座城市,越遠越好。
他們最後都分別做到了,可結局卻又如此的捉弄和諷刺。
他從前那麼想要離開的地方,是他現在無比懷唸的地方。他用了那麼多年去恨的人,是他此生再也沒有機會的人。他曾經拼命想去遺忘的那段過往,竟然是他這荒唐人生裡最美好的時刻。
那時候他們還都年輕,以為未來有很多的可能性,以及大把的時間。
那時候他以為她未來的生活,會是他給的。
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如今,一切真的全都結束了。
溫言是坐計程車回去的。
路過小區門口的保安亭時,值班的保安叫住了她:「溫女士!」
她聽到聲音回過身,看著他匆匆走進亭子裡又出來,手上拿著一個小小的黑色盒子:「這是剛才一位先生留給你的。」
溫言下意識的伸手接過來,心裡隱隱有了猜測。
她心神不定的上了樓,出乎意外的,陸淵竟然在家裡。
她仰臉看著他,有點驚訝:「你怎麼在這兒?」
陸淵伸手揉了揉她的臉:「我回來時候想去接你,你不接電話。剛才幹什麼去了?」
溫言停頓了兩秒,輕聲說:「在咖啡廳自己坐了一會兒。」
陸淵神色玩味的看著她:「一會兒?」
溫言彎身換鞋,沒太在意他語氣裡的深意:「可能有兩個小時吧。」
陸淵看了她一會兒,又問:「你口袋裡是什麼東西?」
溫言低頭看了一眼,原本貼身的大衣口袋那裡鼓起來一塊兒,四四方方的。
她低聲說:「一條丟了很久的項鍊。」
陸淵淡淡的說:「我看看。」
眼前的人略有遲疑,他直接把人拽過來自己拿了出來。
那是一個很精緻的黑色首飾盒子,裡面一條銀色的纖細項鍊,上面掛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