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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婢女怎麼哄都哄不住,場面一度難控,晚膳最終在炸雷似的哭聲裡不歡而散。
韞和什麼也沒吃下,忍了一肚子氣,回房倒頭就睡,趙君湲去哄好了趙韌回來,叫人給韞和重新做了粥,又哄著她吃。
韞和怎麼想也想不透,掙著爬起來,摔著被衾道:「她鄭櫻桃是來克我的是不是,今兒挑院子,挑了你書房那頭,明兒怕是要住我這主院才肯罷休了。」
趙君湲端著粥來餵她,她不吃,把頭扭一邊。
趙君湲笑道:「那不成啊,你願意讓,我也不答應。」
他和她說理,「就拿今晚這頓飯來說,何必由著她的喜好。你縱著她,反讓她覺得你刻意討好,更得意了不是。」
歸根結底全是她的不是了,韞和臉頰脹紅,「我是因為誰,還不是因為她是你恩師的女兒。千里迢迢投奔你來了,我總不能苛待她罷。」
趙君湲嘆氣,「是我不好,叫她被挑唆了去,養成這副德行。」
粥涼溫了,他舀了一勺,哄道:「為一個外人生氣,不值得。你要和她纏磨,也要吃飽了,養足精神,慢慢地來。」
「慢慢來,你說的容易。這後宅上下哪處不是我操持,你幾時過問了。」這才剛剛開始呢,後頭還有什麼糟心事等著,誰說的清。
韞和不想生氣,接過碗,悶聲吃起粥來。
她說的話不假,趙君湲在前朝時候居多,又忙於戰事,根本無瑕顧及後院,鄭櫻桃來,他也有心過問一二的,只是他停留不到一柱香,就有人來請。
有了暇時,和妻子親熱都嫌不夠,哪有多餘的時間管別人的事。
他覺得一個小姑娘掀不起什麼浪花來,韞和也懶得多言,時間長了,自會明白。
然而只到第二日,他就領教到了小姑娘的厲害。
彼時趙君湲埋首在香肩烏髮中揮汗如雨,興致正濃,鄭櫻桃便咣咣地拍起門板,「君湲哥哥,在嗎?」
守值的婢女哪裡拉得住人,裡面的人不出來,鄭女就破鑼似的敲個不停,後來還是王媼將人帶走。
趙君湲不想理會,繼續埋頭苦幹,韞和卻失了心情,推開他起身去披了衣裳。
好事被中斷,趙君湲欲求不滿,出門時臉拉得老長,劉池一路陪著,大氣都不敢出。
韞和一早被他弄醒,眼睛都還頂著薄薄的青色,也是燥鬱得極。
她和薛嬤嬤道:「再小也是姑娘了,我不信她什麼都不懂。」
鄭櫻桃的確什麼都懂,她就是佯裝單純,故意的。
她仗著隨心所欲的性子,滿屋子亂竄,還總愛往兩個孩子身邊湊。趙韌不喜歡她,見她一次惹哭一次,漸漸的,她也不去招惹小魔王,只黏著性子安靜的趙韜,一旦落單,就逮住他煽風點火,從中挑撥。
她和趙韜道:「你爹爹更愛弟弟是不是,你看啊,你阿爹哪次不是抱著你弟弟呢,好的都給他留著,剩下的不好的都是你的。」
「還有送你的驕驄,你弟弟要,你爹爹立刻就給了一匹更好的。」
趙韜起先不理會她的話,但他畢竟還是在成長中未定型的小孩子,聽多了,自然而然就生出不平,認定父母偏心,愛弟弟勝過他,就算他怎麼努力,也都及不上弟弟在父母心中的分量。
抱著這種想法,他越發的沉默,藏在心裡的事一絲一毫也不願和母親講了。
韞和察覺到趙韜刻意疏離,心中古怪,將他喚到身邊詢問,他卻半會兒也坐不住,推脫要去騎馬。
她預感不好,讓永晉寸步不離地跟了幾日。
過了一陣子,鄭櫻桃回了趟趙宅,回來還帶著一個婦人。她說自己身邊沒有能說上話的人,定要韓麗娘和她作伴。
韓麗娘進來還算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