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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吧?”,這招殺手鐧一出,少年見鄭管家二人立時應聲色變,也不容他們辯駁,唇角冷冷一笑後,口若連珠道:“爾當日來本州不久,既與張李氏這蛇蠍毒婦勾搭成奸,淫人妻女已是大惡,可恨你猶不知饜足,喪心病狂之下,更夥同姦婦毒殺其夫。事機敗露之下,又以滎陽鄭氏聲名壓人,更以刺使府管家身份肆行無忌,管家大人,莫非你真以為打斷了張阿牛的腿腳,此事就能永遠遮掩下去不成?公道自在人心,一人可欺,十人可欺,則百千人又當如何?眾言昭昭,如今之金州,滎陽鄭氏清譽、刺使大人官聲皆因你而毀於一旦。而今,你更因與我之私憤,侮小姐清白於眾人之前,入府十年!難道這便是你對大人的報答不成?禽獸之心如此,你視天心何在?視我大唐律令何在?又視使君家法何在?”。
斥問剛停,稍一喘息,少年復扭身向那面做死灰的李杉冷聲笑道:“你自幼父母多病,生計艱難,全仗鄰居張老實家接濟才苟延殘喘得生,後爾姐既嫁張家,張老實為爾之父母延醫請藥,養老送終。更待你實若親弟,衣食供給之外,更不吝花費送往私學發矇。其所行種種,雖名為姐夫,實不啻為再生父母,可恨你為冀圖榮華,既知鄭管家惡行,不僅不報知官府為之申告,更恬顏無恥認賊做親。說!到底是一個‘察舉’名額蒙了你的心,還是原本你就只長了一顆黑心!如此無孝、無義、無廉、無恥,當日與你同日進府,實屬我唐離畢生之辱!似你這等豬狗不如之輩,今日安敢再侮小姐清名?汝心所想,視吾好欺耶?視使君大人好欺耶?視鄭老夫人好欺耶?”。
依《大唐律》,三親以內不得舉證,鄭管家與李杉雖無其名,卻實有其實,如此以來,他們所言即不足採信。少年這番痛快淋漓的連珠話語,只讓場中雅雀無聲,鄭使君等人萬萬料不到事情居然翻出如此波瀾,一時震驚之下,竟是無言可發。
稍過片刻,面色鐵青、頭上華髮無風自動的鄭老夫人扭頭之間,見鄭管家面色慘白,喏喏難言,心底驀然一涼,隨即一股惡氣上湧,頭暈目眩之間,竟是站立不住,多虧身後使君夫人急忙伸手攙扶,才堪堪站穩。
以手撫額,片刻沉默之後,才見老夫人睜開眼來,雙眼含威目視那幾個家丁道:“爾等經常出入府第坊市之間,說,鄭九之事可是屬實?”
身為鄭府下人,又是鄭氏遠支族人,如此形勢下老祖宗親自動問,這些家人再不敢隱瞞,低頭頷首道:“是”。
這聲“是”字出口,鄭老夫人無言閉目一聲低嘆,再睜開眼時,也不見她開言,轉身之間,已是重重兩掌摑在了使君大人臉上,“修身……齊家……逆子,你就是這樣齊家的不成?你不愛惜自己前途官聲也便罷了,又將置家族令名於何地?可嘆我與汝父一生謹慎,怎麼生出你這麼個不肖子出來?今日你需怪不得為娘心狠,我雖欲饒你,奈何家法不容!祖宗不容……”。話到最後,老夫人急怒攻心,竟是就此昏暈過去。
“娘,娘……”,剛剛跪下身子的鄭使君見老夫人昏到,也顧不得面頰紅腫,起身就於夫人身前,聲聲惶急叫道。
鄭管家被唐離突如其來的一悶棍打的徹底蒙了頭,此時接連見使君捱打、老夫人暈倒,才慌過神兒來,撲通一聲跪到在地,嘶聲嚎道:“造謠,老爺,你聽老奴說,唐離是在造謠,您萬萬不可相信哪……”。
驀然轉過身來,眼中充血的鄭使君咬牙一個窩心腳,已將鄭管家踹倒在地,口中更冷聲道:“來呀!請家法,用復禮杖給我斃了這兩個狗才。”
一聽這話,鄭管家長嚎聲一窒,而那原本瑟瑟發抖的李杉也已應聲倒地,看他那模樣,竟是被生生嚇暈過去。
“老爺,夫人,那唐離的確是與小姐有姦情,冤枉,我冤枉啊!”,見那往日對自己諂媚無比的家丁此時如狼似虎般撲了上來,手腳被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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