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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這場,關關最少要給一百文謝禮,有了這錢,明天就能給阿孃買一點新羅紅參配藥了!”,這一刻,前身是三流學校的文科學生分明還是一個孩子。
為著錢的事兒,折騰了他許久,來此的第二年,感嘆生計艱難,他就曾經去了本城一家雕版印刷作坊,想賣弄一把“先進技術”,搞個泥活字出來掙點兒錢花,結果卻因為不知道其中的一些技術細節,燒出來的單字總是粘連性不好,即便偶爾有兩個能用的,也是隻印了兩遍就字跡模糊,費時費力,還不如原來的雕版可靠。再說,盛唐時候的印刷品絕大多數都是佛經,作坊刻板雖然費時,但一旦版成,也能迴圈多次使用,至於可以變換的泥活字,市場既然沒有需要,作坊老闆自然也沒太多心思來搞“技術革新”。不等急紅眼的唐離說出改泥用錫的建議,早被那些多年習慣雕版的匠人們丟著白眼給轟了出來。連最簡單的活字印刷術都搞不定,其他造玻璃、造水泥什麼的,文科出身的他就更不敢想。搓磨了幾次之後,唐離終於死了心,無奈開始重操舊業,以打工為生。
看多了後世演唱會的煽情手段,今日牛刀小試,居然能有如此轟動效應,今晚關關的出彩,倒是讓唐離大為興奮。只是他惦記著下午閻蘇生所說的話,不敢隨意洩露了自己的身份,免的讓病臥的母親知道,所以花魁爭霸剛一結束,他就立即閃身而出。
“技術雖然靠不住,但見識畢竟還在!”,想到明日的紅參,唐離忍不住小得意了一句,隨即加快步子,回家而去。
貧居鬧市無人識,富在深山有遠親!
推開斑駁的院門,唐離見竹紙糊成的窗戶上有好幾個人影閃動,當下心中一驚,連忙快步跑了進去。
“阿孃,你怎麼樣?”,剛一進屋,唐離也不理會外間坐著的那兩人。立即跑進內室,見病骨支離的母親在青衣小丫鬟的扶持下勉強靠在床頭,並無大礙,他才鬆下一口氣來。
“阿離,你過來”,看著身材單薄的孩子那酷肖其父的面容,中年婦人一陣欣慰,只是目光向下,再看到他那單薄蔽舊的麻衣,想想一個十多歲孩子這幾年的艱難,婦人忍不住一陣濃濃的愧疚心酸湧上心頭,想要張嘴說話,卻已先紅了眼圈兒。
“阿孃,你醒了,我很好,孩兒今天賣畫多掙了些錢,明天就能給阿孃買紅人參了,用不了幾日,等您身體好些,我們一起去逛南福寺廟會!”,看到終日昏睡的母親醒來,唐離心底高興,臉上笑的就分外燦爛,這一刻的他,看上去分外純真。
旁邊的青衣小鬟這幾年是最知道這位“姑爺”究竟是怎麼過來的,一聽到唐離的話語,她腦海立即就浮現了一個瘦弱的背影四年來早出晚歸,奔波於坊市及藥鋪之間的情景。少女多愁而心軟,再看到他這笑容,不知為何,她驀然覺的鼻子猛的一酸,就有一股熱流直衝向眼窩。
唐離安慰的話語並沒有讓婦人更輕鬆,伸出枯瘦的手拉過兒子的手,感受到上面硬成一層的老繭,於無聲處,婦人的眼淚已是默默流淌。
這情景持續了約半柱香的功夫,借眼淚發洩了情緒的婦人在唐離的勸慰下才逐漸安靜下來,目光一掃內室中簡陋的陳設,低聲開言道:“阿離,章家來退親了,阿孃已經答應了。阿孃對不起你,等娘身體好些後,漿縫補洗,一定攢下錢來,再給你定門好親事,啊!”。這一開口又說到了她的傷心處,想到夫死己病,世態炎涼,只苦了這孤伶的孩子,婦人剛按捺下去的悲情忍不住再次翻湧,偏首之間,眼圈竟又已紅了。
這些年家道中落,而章家卻是風生水起,他們來退親,早在唐離意料之中,而母親雖然心善,卻最是好強,她現在同意也不出少年意料。只是聽到這話,唐離含笑答應的同時,心下已是怒火蓬勃。
這倒並不是他舍不下這門親事,只恨那章家做事太絕,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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