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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忠道:“是,是,只要王爺喜歡,便是天天來又有何妨。”
懷璧回頭看了一眼,見衛琳蘭也正穿花拂柳、飛掠而來,不禁含笑道:“原來本王的新王妃輕功如此曼妙,想是安國侯有心栽培,才令她有此好身手。將來本王征戰沙場,少不得夫唱婦隨了。”
明氏兄弟相視一眼,明義道:“王爺與王妃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傳出去必是一段佳話。”
此時衛琳蘭已經飄落在懷璧眼前,見懷璧面無異樣,心中稍定:“王爺,我們玩得已經盡興,不如就此打道回府吧。”
“好。”
等他們策馬離開鹿鳴山,那名墨玉色的男子與青衣侍衛才出現在谷口。侍衛扶著男子,見他臉色灰暗,不禁十分擔心:“皇上,你覺得如何?”
男子擺手:“朕無事……不過刺破了點皮肉,只是,朕心裡很痛……”語聲低沉而酸澀,“然兒他……分明已是神智不清,剛才在谷中那樣肆意發功,若是周圍並非山石草木,而是我穆國百姓、將士,這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宇文,朕一直在後悔,如果不是朕將他打成重傷,如果不是朕責罰你而令他傷心吐血、一病不起,他怎會落入敵人手中,成了敵人的棋子?都是朕的錯。。。。。。”
這兩人,不問可知便是穆英帝蕭潼與他的侍衛統領宇文方了。宇文方見蕭潼神情黯然,心中也是沉重得猶如灌了鉛一般,低聲勸慰道:“皇上千萬莫要自責,王爺違抗聖旨,私逃出京,皇上沒有判他立斬不赦,只是責打他一頓,將他關入天牢。足見皇上心中仍然念著兄弟之情,是屬下愚鈍,沒有識得皇上用心,反而觸怒皇上,屬下該罰。
皇上,一切都是懷瑾的陰謀,這些一國之君,鬥不過皇上與王爺,淨採取些卑鄙手段、小人伎倆,是可忍,孰不可忍!相信王爺吉人自有天相,何況有凌蘭姑娘在,必會設法保王爺周全。再說,王爺意志過人,豈是能夠輕易為藥物控制的?瞧他方才的樣子,分明心中還有著皇上。所以,請皇上放寬心……”
蕭潼回頭看著自己的得力屬下,眼裡有了讚賞的笑意:“宇文,你總能與朕想到一處去。也好,我們權且藏匿於城外,再等凌蘭的訊息。”
宇文方點頭,又輕輕感嘆道:“想不到王爺當初派往各國的密使中竟然還有這樣一位年輕女子,王爺真是有識人之明,這凌姑娘當真是個聰明伶俐的人。”
蕭潼也道:“是啊,只是委屈了這位姑娘,現在名義上成了然兒的王妃,可實際上卻是替他人做嫁。然兒心中只有水兒一個,便是讓他納個側妃他都不願。”
宇文方不禁奇怪地看蕭潼一眼,怎麼感覺皇上的心越來越細、越來越溫柔了?這種兒女之事豈是他堂堂一國之君管的?不過想想也是,但凡涉及靖王的,在皇上眼裡便是大事吧?
可是今日的見面,不僅痛了皇上的心,將來然兒恢復記憶,豈非要恨死自己的大逆不道?宇文方心中暗暗嘆息,要怎樣,才能避免這兩人共同的煎熬?
湘王府,懷璧與衛琳蘭的新房,懷璧屏退了所有人,獨自坐在桌前,一口接一口地喝著茶,彷彿那茶水可以澆熄他心頭燃起的熊熊烈火。他不言不語,雙眸中光影明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消瘦的面容顯得愈發蒼白。
衛琳蘭悄悄走到他身邊,默默地看著他,好久,才輕輕開口,好像怕驚嚇了他:“王爺,你在想些什麼?”
懷璧卻真的好像受了驚一般,猛地抬起頭來,一把拉住她,緊緊盯著她:“琳蘭,你先前認識我的,是不是?”
衛琳蘭一怔,眸子中有些許慌亂之色,此刻的懷璧就好像一隻剛從昏睡中甦醒過來的老虎,不知道何時就會發作。衛琳蘭深知他的武功,所以心中不免惴惴,只是儘量露出平和的笑容,道:“正是。”
懷璧似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