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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抿嘴，「我喜歡的人是一個男的。」

趙媽媽倒抽了一口氣，拿手捂住自己的胸喘不過氣，怎麼可能，他們的兒子怎麼可能跟一個男的在一起了？

「趙鎮鶴！」趙爸爸語調升高，「你認真的？你怎麼能」趙爸爸嗆了口氣，「是不是我們平時把你逼太緊了，這樣，你跟那男的分手，咱們再也不催你談朋友了！」

「爸」趙鎮鶴一個字一個字地再次重複，「我-是-認真的。」

趙爸爸還想說些什麼，趙媽一把拉住他，而後對著趙鎮鶴搖了搖頭，示意他回房間，「你先回房間，我跟你把爸消化消化這個訊息。」

趙鎮鶴頓了頓，最後還是聽話地回到房間，把房門關上。

雖然房門關著，但客廳裡的爭吵聲非常清晰，一直是趙爸非常不理解地高聲質問，趙媽媽溫聲細語地勸說。

趙媽媽是從事文學專業的，看過王爾德之類的作品，接受度還挺高，可像趙爸爸這種一輩子只看過武俠和軍事小說，在部隊大院裡長大的人——他是在不明白自己這麼優秀的兒子為什麼要喜歡一個男人？！

趙鎮鶴拿起書，本來想看著靜下心，結果注意力還是不斷被客廳裡爭吵的聲音吸引，他拿出手機，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撥通了唐止的電話。

唐止正在後花園裡完成趙老幹部給他佈置的家庭作業——給綠植們澆水，昨天趙鎮鶴晚上走之前給他塞了個紙條，上面寫著什麼什麼植物要澆多少毫升的水，他正在小心地比對著。

手機鈴聲響了，一看到是趙鎮鶴，唐止把水壺放下劃動手機頁面。

「怎麼了，趙老師？」唐止說道，「你什麼時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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