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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為徐優青打了薛沛兒,變成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被夏修野趕出侯府。
徐瑩瑩不自覺地捻著衾被,點頭示意婢女退下。
婢女應聲而走,腳下生風,像是生怕走慢了她會改變主意。
徐瑩瑩如夢方醒。
看著婢女逃也似的背影,自嘲地笑了。
原主徐優青是一個又壞又可憐的炮灰。
丈夫不疼婆婆不愛,對上唯唯諾諾,對下恃強凌弱。
嫁入侯府三年,就被夏修野一封休書趕出家門,最終如浮萍餓殍,慘死街頭。
思及此,徐瑩瑩輕輕嘆氣,既來之,則安之。
徐瑩瑩又思量,不知何時才能回到現代。她為了追星特意考的經紀人證,還沒派上用場就落得眼前這步田地。
徐瑩瑩邊想邊穿上婢女拿來的黛色裹身裙,輕紗質地柔軟,捏起來仿若無物。就是顏色,她不大喜歡。
太黑暗老氣了些,一如原主憋屈的生活。
緩步穿過寬闊悠長的迴廊,來到前院。
侯府氣派威嚴,院落格局分佈嚴整。高聳的朱紅柱子,撐著金頂琉璃瓦。說是金碧輝煌,一點不誇張。
原主若是能在這侯府安度一生,著實是她的福分。
徐瑩瑩身後跟著亦步亦趨的婢女,將侯府風光盡收眼底。
眼見的自是比書中更精彩。
前院是侯爺起居的主院,自是不同尋常的講究。
遠遠看去,一正襟危坐的婦人坐在正廳,長長的方桌早已經擺滿果盤點心。主位夫人身側坐著侯爺的另外幾房妾室,小輩們已經陸續到了,好不熱鬧。
看上去和諧美滿。但徐瑩瑩知道,其中水深,暗流湧動。
還未踏進院內,一陣濃鬱的脂粉味兒撲鼻而來。
大紅廣袖裙,輕羅扇,跟著兩個丫鬟。
來的是秦氏。
秦氏是夏家三公子的妾室,原著中只有秦氏會如此招搖,一語不饒人。最見不得唯唯諾諾的徐優青,像是侯府的一根刺,伺機便要扎她一下。
徐優青要被趕出侯府的時候,嬤嬤在全家人面前一樁樁一件件陳列她的錯處,裡面有不少無中生有的東西,都是秦氏耍的好手段。
可惜鐵證如山,容不得徐優青辯駁。
被趕出去後,她存的多年銀錢,也被秦氏帶頭分了去。
此刻,秦氏與徐優青幾乎同時到達前院。只見秦氏笑意盈盈,扭著腰肢。明明是落後一步,偏偏要搶步上前。
秦氏搖著扇子,狀似不經意地說道:「哎喲,三爺貪睡,睡覺又纏人,妹妹我今日來得這樣晚。」言罷發出標準的銀鈴般的笑聲。
隨即不懷好意地看著徐瑩瑩:「嫂嫂身子可是大好了?世子繁忙,竟是一眼也不曾回府看過。嫂嫂可要自己珍重呀。」
似是見徐瑩瑩沒什麼反應,不死心繼續說道:「我瞅著世子昨日也未在嫂嫂房中歇憩呀,清閒至此,嫂嫂怎會還如此貪睡?莫非真應了那句話,睡懶睡懶,獨自睡,越睡越懶?」
秦氏不是第一回 這樣挑釁徐優青了,按書中所寫,徐優青只要與妯娌們相遇,必被嘲諷。
在靠受寵程度排地位的侯府,徐優青不被任何人看在眼裡,即使她的夫君是侯爺嫡子,她是世子夫人。
夏修野長年不與徐優青宿在一起,整個侯府都知道。
徐優青也向來沒讓秦氏失望,無論聽到多麼刺耳的話,也只會面紅耳赤,不發一言。回屋再發洩一番,又窩囊又可笑。
想來今天也是一樣。
秦氏說完,挑著得意的嘴角,就要掠過徐瑩瑩,先行一步。似乎奚落徐優青,就像日常喝口茶那麼隨便、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