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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和小小聲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放秦崇鴿子?」
「嗨,怎麼能叫放他鴿子呢。」任溪一臉理所當然:「明明是他死皮賴臉要跟著我們,我們又沒跟他定過約。」
小柯基思考了一下,贊同男神道:「有道理。」
男神對著柯基笑了笑,以示對上道基的褒揚。
隨即,小柯基對著男神問出了一個靈魂問題:「他是不是一直在追你?追了很久嗎?」
任溪對此嗤之以鼻,一臉嫌惡:「我看他就是吃飽了撐的。」
把男神憋屈的都會說俗語了,估計是被煩大發了。
在遇見秦崇之前,鄒和覺得男神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關係好一點的就溫溫柔柔的,不太熟的就冷冷淡淡的,還從來沒見過男神對誰表現出過「厭惡」這種情感。
不過也許……是自己認識男神的時間太短了吧?
自己認識男神的時間太短了,真的太短了。是不是如果自己認識男神的時間變長之後,就也能像秦崇一樣,勾出男神不那麼「男神」的一面?會讓男神大笑,會讓男神生氣,會讓男神染上俗世的煙火氣息?
現在的男神,簡直就像個不染塵世的清淨菩薩一般,總是讓他感覺很遠,很遠很遠。
遠到彷彿在天邊雲端,遠到彷彿他用盡一生也不能接近似的。
這樣的男神雖然很好,但卻總讓人覺得不敢褻玩。
小柯基暗搓搓地想,是不是自己和男神熟悉了之後,也可以像秦崇一樣把男神拉下神壇,變成會說會笑、會哭會鬧的普通人?
那樣的男神,還是男神嗎?
小柯基自己心裡的念頭百轉千回,外在表現就是他又開始發呆了。
呆到連已經輪到自己買票都沒有察覺。
倒是任溪,一手奪過小柯基爪爪裡早已準備好的學生證,和自己的學生證還有鈔票一起遞過去,對售票員道:「兩張學生票,謝謝。」
售票員懶洋洋地翻開學生證瞅了兩眼,慢吞吞地撕票、找零,動作宛若成精的樹懶。
慢得小柯基都回神了他才把票和學生證遞過來。
小柯基接過票和兩人的學生證,感覺自己大概是在夢遊。
好在男神沒有和他計較那麼多,直接從他手裡抽走自己的學生證和一張票,帶著柯基又往前繼續走了。
教堂附近拍婚紗照的人很多,許許多多的新娘子們都穿著或潔白或五顏六色的婚紗,和新郎們擺著各種幸福的姿勢,背景就是高聳精緻的教堂。
當然也有許多工作人員苦逼兮兮地給新娘拽著裙擺,熱得滿頭大汗,感覺下一秒就要罵娘。
然而罵不得罵不得,顧客就是上帝,哪有給上帝拽個裙擺還要罵人的道理?
任溪和鄒和穿過重重疊疊的人群,艱難地尋找著教堂的入口。
由於人實在太多,還大多是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沒有標準信仰的典型中國人,導致教堂十分得不像是一個教堂,反而像是個菜市場。
鄒和恍恍惚惚覺得下一秒就會聽到有人吆喝三塊一斤,十塊一捆,不甜不要錢。
任溪領著小柯基,一臉無奈地穿梭在密密麻麻的人人人裡面,扭頭問小柯基道:「你真的想看教堂嗎?」
小柯基老老實實回答:「其實不怎麼想,但是……」
「但是什麼?」男神問道。
於是小柯基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來都來了。」
男神:……
行吧,來都來了,那就帶著柯基轉轉吧。
雖然他自己也沒來過這家教堂,簡單說來,無神論者任溪對任何宗教場合都沒有什麼興趣,遠遠看一眼就夠了,並不想進去。
因為他覺得相信上帝佛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