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好像有點糊塗了(第3/4 頁)
寧那強迫症的脾性,就算再累也都會回到屋子裡再睡。怎麼會願意胡亂在樹下湊合著休憩,還有自己身上這件狐裘……
是他給自己蓋上的嗎?
墨燃坐了起來,墨黑的頭髮有些散亂,睜著眼睛,披著楚晚寧的裘衣,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昨天他醉的不算太深,雖然有些事情記不太清了,不過大致都還能回想起來。
至於後來主動跑到紅蓮水榭,陪著楚晚寧守歲,他也是意識清醒的情況下做出的抉擇。
明明曾經那麼憎恨這個人,可是當聽到他問出“去看焰火嗎?”的時候,當看到他落寞轉身,獨自一人低頭離去的時候。
居然會覺得難過……
想著,反正也要很久不會再見面了,這輩子的冤仇又沒有那麼深,楚晚寧那麼孤獨,偶爾陪他一起守到天明也沒什麼關係。
就堂而皇之地找過來了。
現在回過頭看,卻覺得自己真的是……
未及想完,楚晚寧也醒了。
墨燃囁嚅道:“師尊。”
“……嗯。”剛醒來的男人微微蹙著眉頭,扶著自己的額角,揉了揉,“你……還沒走?”
“我、我剛醒。”
墨燃發現自己巧言善辯的一張玲瓏口舌,最近每次遇到楚晚寧那張漠然的臉,都容易磕磕巴巴,舌頭打結。
僵了一會兒,墨燃才猛然想起楚晚寧的斗篷還披在自己身上,連忙脫了下來,手忙腳亂地裹回對方肩頭。
給他披斗篷的時候,墨燃注意到楚晚寧雖然衣袍裡三層外三層,但少了件禦寒大衣,在雪地裡終究是顯得單薄了些。
這個念頭不由讓他的動作愈發惶急,撥弄系纓的時候,把自己的手指也笨手笨腳地繫了進去。
墨燃:“…………”
楚晚寧看了他一眼,伸手解開,淡淡道:“我自己來。”
“……好。”
又訥訥地補上一句。
“抱歉。”
“沒什麼。”
墨燃站了起來,猶豫一會兒:“師尊,我要去收拾東西,再去吃個早飯,然後就出發了。”
“嗯。”
“……一起下去吃飯嗎?”呸!說完他就恨不得咬舌自盡!犯什麼渾!幹什麼邀請楚晚寧一起?
或許是看到墨燃問完之後臉上立刻浮現的後悔,楚晚寧頓了片刻,說:“不必。你自己去吧。”
墨燃生怕再跟他多待一會兒,會說出什麼更驚世駭俗的話來,於是道:“那我先、先走……”
楚晚寧:“好。”
墨燃離去了,楚晚寧面無表情地在樹下坐了一會兒,然後扶著樹幹,慢吞吞地站起來,卻不動。
他的腿被墨燃枕了一夜,已經毫無知覺,壓根兒麻的走不動路了。
沉悶地在樹下立了良久,等血液迴圈回覆,楚晚寧才拖著自己的腿,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屋子裡。
果然天寒地凍地坐了一晚,即使海棠樹遮蔽之下地上並無積雪,也還是著了涼。
“啊啾!”
他打了個噴嚏,眼尾立刻泛起溼紅。
拿手帕捂著鼻子的時候,楚晚寧心想,要死……好像……感了風寒……
玉衡長老。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坐擁三把神武,修真界各派爭奪的當代第一大宗師。天問一出四海皆驚,白衣降世人間無色。
那麼厲害的人物,可以說,他應該是這一代中最強的武力擁有者。
可惜再強悍的人也有薄處,楚晚寧的薄處就是他怕冷。一受凍就容易頭疼腦熱,所以,在墨燃和師昧離開死生之巔的當日,楚宗師不但藥效消失又重新變小了,並且,也毫無懸念地開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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