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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於導演在採訪中表示:「遊鹿是那種天賦型的演員,當他進入拍攝時,他就會沉浸在角色中,將自己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說實話,我給他試鏡的時候,被他徹底驚艷到了!」
主持人笑道:「聽得出安導非常欣賞遊鹿,這讓包括我的所有影迷都格外期待《理由》這部電影。」
安於忍不住露出一個略顯得意的笑,故意賣關子:「期待吧!遊鹿的表現絕對會讓你們感到驚喜!」他想到拍攝時的情景,每一次與遊鹿對視,他的心中都忍不住顫慄,是驚喜也是恐懼。
「遊鹿,絕對是個天才!」安於斬釘截鐵地道。
安於並不是個喜歡誇獎演員的導演,相反的,他一向對表演極為苛刻,被娛樂圈冠以「安魔鬼」的稱號。而遊鹿居然能夠得到安於這樣毫不吝嗇的高度誇讚,引起了眾人的好奇,好奇於遊鹿究竟表現得如何。要知道,這不過是遊鹿的第二部 電影。
當大家走進電影院時,他們看著電影中的故事緩緩拉開帷幕,心跳一再加速,被裡面遊鹿所飾演的裴西迷得神魂顛倒,他出生良好,外貌俊秀優雅,為人謙遜有禮,一切都是那麼完美。
但是隨著故事的開展,觀眾的心卻越縮越緊,在黑暗的電影院中陷入惶恐不安中。
裴西所在的城市出現了連環殺人案,手段格外殘忍,並在每個受害者的屍體上刻上了編號,挑釁意味畢現。裴西的堂哥是重案組的組長裴澤冬,帶著組員追查,卻一無所獲。
裴澤冬他頂著巨大的壓力日夜加班,卻無法取得突破,眼看著案件陷入僵局,受害者卻不斷出現,他陷入無盡的自責當中。當他幾近崩潰的時候,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裴西來警局接他下班。
舉著一把巨大黑傘的裴西穿著潔白的襯衫,站在雨幕中等待著他,看著裴澤冬走出來便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一雙眼睛在黑夜中閃閃發光,格外動人。
「哥。」裴西喚道。
裴澤冬已經連續十多天睡在警局,此時一身邋遢,頭也沒洗,衣服也沒換,好在裴西並不介意。
裴澤冬剛剛看了日曆,才驚覺今天是裴西的生日。
裴西的母親早逝,他的父親向來不著家,以前他一直是跟爺爺住在一起,等到爺爺去世,偌大的家中就只剩下裴西一個人。
裴澤冬闖進雨中,來到裴西的身邊,他不好意思地說道:「小西,生日快樂。我都忘記了,沒給你買禮物。」
裴西笑著說:「沒關係,哥陪我一起吃蛋糕就好了。」
兩人一起回了家,在裴家的別墅門口,裴西聽到了一陣低弱的喵喵叫,不顧雨地汙濁,到處去找,好不容易才撈出了一隻斷了腿的小黑貓。
「你總是這麼好心。」裴澤冬撇撇嘴道,心中卻為弟弟的善良感到心軟。
那一天晚上,他們一起吹了蠟燭,切了蛋糕,又吃了一頓大餐。
裴澤冬或許是因為苦悶,喝了很多酒,當醉意襲來時,他跟裴西說了很多,包括正在調查的連環殺人案。
「小西,哥太沒用了!抓不住兇手!我不知道,下一個受害者什麼時候會出現!我真是個廢物!不配當警察!」他為自己的無能感到萬分愧疚,眼淚忍不住從眼眶流下來。
第二天,裴澤冬頭痛欲裂地從客房醒來,他腦海里突然出現裴西說的話,幾乎一陣見血地指出他們調查的漏洞。那個兇手殺人並不是沒有規律的,他每次只在雨夜殺人。
他顧不上自己透露了案件,拼命回想裴西說的每一句話,發現那些話居然引著他的思維往另外一個完全沒有想過的方向思考,而那個方向似乎才是案件正確的突破口。
裴澤冬趕緊起床,他衝下樓就要去警局整理線索,看到正在做早餐的裴西。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