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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輕隱約有印象,那是她聽過最溫柔的聲音。
然而當她仔細回想,卻完全想不起來母親具體的嗓音。
因為生病,她丟失了關於母親的一切回憶。
傅予執並不知道她不記得母親,他輕皺了下眉,「怎麼會這樣?」
許輕:「五歲那年我和母親遭遇了一場綁架,只有我一個人被成功救出來了。自那以後,我就忘記了和母親有關的全部記憶。」
她看著面前不遠處的銀白色電梯門,隱約能看到她和傅予執一高一低的輪廓倒影。
「心理醫生猜測,我可能是親眼目睹母親死亡,受到的刺激太大,由於自我保護機制,我自己將記憶封印起來了。」
傅予執薄唇緊抿,目光深邃地看著許輕,眸子裡劃過一抹心疼。
許輕倒是不疼的,她現在已經失去了疼痛的能力。
她甚至還能用調侃的語氣說,「一開始我的醫生說過幾年就會慢慢想起來了,現在已經過去十幾年了,我還是半點都沒想起來。估計是我爸不捨得花錢,給我找的庸醫」
許輕還沒說完,就被傅予執抱在了懷裡。
他的懷抱帶著好聞的香氣,手臂有力地環著她,許輕微微一怔。
「你」
「遲早有天會想起來的,不要著急,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他的聲音低沉有質感,安全感十足。
許輕從他的懷裡抬起頭,看著他緊繃的下頜線,不解,「你怎麼說的,好像我失憶了你要負責一樣?」
她不明白這裡面的邏輯。
這話一問出來,她能感受到男人勒在她腰間的手微微一緊。
「我是你老公,我不對你負責誰對你負責。」
他低頭看過來,漆黑的瞳眸仍然沉穩剋制。
這樣的解釋,卻沒說服許輕。
她不知道哪裡不對,但她就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勁。
「傅予執,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告訴我」
話音還沒落地,面前的電梯門開了。
醫院裡的人都急沖沖的,開門的一瞬間就掃過來了催促的眼神。
像是在說上不上電梯,不上就站遠點,別擋著後面的人。
許輕只好收起了話頭,進了電梯。
她沒看到,走在她後面的傅予執暗暗鬆了一口氣。
到了二樓,來到了食堂。
許輕也就把剛才異樣的感覺拋到了腦後。
她指著排了很長隊的視窗,轉頭對傅予執說。
「你去幫我買例湯,王姐喜歡喝湯。」
「好。」
那邊的人不是一般多,許輕打完飯,傅予執才剛排到隊伍中間。
在傅予執沒看過來的時候,許輕拎著飯盒走到遠處,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五師父,您現在有時間嗎?能幫我個忙嗎……」
遠處,傅予執站在隊伍裡,發了個訊息。
【陶阿姨,請您幫我個忙。】
等傅予執打完湯的時候,許輕的電話早聊完了。
兩人一起回了病房。
雖然王姐再三說不用,許輕還是陪在王姐身邊等她吃飯。
王紛霏掏錢給王姐安排了單獨的病房。但王姐的子女現在正在外地忙,並不在王姐的身邊。
對於照顧她的許輕,王姐很感動。
吃飯的時候,她的手機連續作響。
「肯定又是許雲柔的粉絲在罵我!」
王姐有些煩躁地開啟手機一看,正準備罵回去的時候,看到了什麼的她目光一凝。
「等一下」
她激動得手抖,忙不迭地將手機送到許輕面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