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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應和林修去了看守所,經過層層填表、刷證件等流程,終於見到了嫌疑人張某,向他核實了卷宗內記錄的一些證據,比如勘驗筆錄、鑑定意見之類的。
聽張某陳述了為什麼認為自己是正當防衛,又告知他案子基本走向和可能的辯護方向,瞭解在羈押過程中他在看守所內的生活細節,然後讓他簽字按手印。
臨走前拒絕了幫他打電話給他母親的要求,「按照規定,我不能替你打這個電話,你在這兒要稍安勿躁,放心吧,你家裡人肯定惦記你呢,別太擔心,好好休息,咱們盡力,好吧?」
這次會見持續了三個鐘頭,出來之前還被正在進行另一個案件訊問的警官拉住,「哎,許律,來做個犯罪嫌疑人辨認的見證唄,一會兒就好。」
行唄,公民義務,配合就得。
結束會見,刷胸牌走出鐵門過安檢,再用門禁牌把自己的身份證件換回來,在儲物櫃取回個人物品,將最後一張胸牌還給門衛,這才完全離開了看守所。
「走,去大悅樓吃飯。」一上車許應就交代道。
林修開車,許應坐在副駕上開始看會見筆錄,這時他才說:「這個案子,爭取一下,應該可以改無罪的。」
「從侵害方所持的兇器、人數和行為來看?」
「是啊,而且你注意到沒有,這個張某是蒙古族人,蒙古族人都大塊吃肉的,家裡會放切肉用的刀,再正常不過了,這就說明這把刀不是事先準備好用來打鬥的,陳某他們幾個帶著刀什麼的闖入嫌疑人的私人居所,這種行為本身就違法,而且你看他們打他是吧,多厲害,用刀和鐵鍬擊打他頭部,這就是存在正在進行的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
「應該屬於特殊防衛,我們只要抓住這點就夠了。」許應對此信心滿滿。
林修一邊開車一邊認真聽著他的分析,他已經給許應當了一年多的助理了,早就從當初什麼都不懂的菜鳥變成能獨當一面的熟練工,或許過不了多久,他就可以獨立執業。
「咦,今天許律師怎麼不來站崗了咧?」一大早就到辦公室的楊樂樂,好奇的在門口看了兩三次,確定沒看見熟悉的身影,這才八卦兮兮的問蘇盈袖。
蘇盈袖前一晚值班,一直忙到凌晨四點半,眯了沒一會兒就天亮,又起來去待產室檢視情況,接著再沒睡下,這會兒正捧著咖啡猛灌。
聞言停下來,「都撤銷投訴了,他還來做什麼,生孩子?」
說完自己就先笑,想起許應聽說她已經撤銷投訴時的錯愕樣,要咬著嘴唇很努力憋著才能不笑出聲來。
楊樂樂覺得這倆人真是逗死了,「要我說你倆都是閒得發慌,才有心情這麼一件事都扯這麼久。」
「哪有,我忙得很。」蘇醫生怎麼可能承認自己就是故意整人,回答得格外正經,「不難一點,怎麼體現大律師業務能力強?」
要不然那些人還真當她好惹呢,蘇盈袖笑著,念頭在心裡轉個彎。
同事們發現外頭沒人站崗了,都覺得有些失望,「還想聽聽袖袖的今日金句呢。」
「那我懟你們唄?」蘇盈袖站在何娜後面,一邊看她列印交班記錄,一邊跟同事們搭話。
快交班了,唐主任提前進辦公室,在門口處停下,往外看一眼,回頭叫蘇盈袖,「盈袖啊,你男朋友今天沒來?」
蘇盈袖立刻看過去,「主任,都說了那不是我男朋友,我們就是投訴人和被投訴人的代理人這樣的關係,都調解好了,他還來做什麼,我又不給他發工資。」
「真的是這樣啊?」唐主任一愣,抬手摸摸後腦勺,「我還以為是你不好意思才這麼說的呢。」
蘇盈袖:「」您是不是念書時語文閱讀理解不及格???
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