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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我什麼,有什麼好謝的,趕快下車。」蘇盈袖乜斜著眼看他,嗤了聲。
許應將手掌虛握成拳抵在唇邊,清了一下嗓子,「別光說我,你自己還不是一樣,咱們五十步別笑百步,都注意休息?」
蘇盈袖從鼻子裡哼哼兩聲,看他道別後推門下車,忽然又覺得自己矯情,要不是自己嘴欠兒先惹他,至於這會兒生氣?
「哎」她出聲叫住他,遞出去一個紙袋,「這個給你,謝謝你之前幫忙,我聽陳妙姐說你還是沒收她小姑子的委託費。」
「你說那件事啊,才調解一次就談妥了,公司同意她加入專案部,不過約定了試用期和考核專案,她只有透過考核才能轉正,這就是正常程式了,人家挺講理的,我沒花多大功夫,不值一提。」
他邊解釋,邊接過蘇盈袖遞過來的紙袋,「不過能得蘇醫生一份點心,也好,我就卻之不恭了。」
向她笑著揮揮手,他轉身大步走向了大廈,這裡是他的戰場。
一到辦公室,實習生就向他匯報,「許律,明天開庭要用的材料已經準備好了。」
「好,辛苦了,明天你跟我一起出庭。」許應接過他遞過來的資料夾,又道,「點個宵夜大家放鬆放鬆。」
「對了,林修回來了嗎?」他走了兩步,又停下來,扭頭問道。
實習生點點頭,「剛回來。」
「叫他到我辦公室來一趟。」他一邊說,一邊拿著材料和紙袋走進辦公室,剛坐下,林修也進來了。
「老闆。」
「坐,今天在外面調查得怎麼樣?」
他喝了口水,轉眼去看林修,打量著他有些灰暗疲倦的臉色,看起來很挫敗,「怎麼,不順利?」
「一聽說我是死者家屬的代理律師,肇事司機連車子投沒投保、在哪個公司投的保都不肯告訴我,直接掛我的電話。」林修苦笑著解釋,滿臉鬱悶。
保險公司那麼多,他也不能一家一家挨個打電話去問,一聽是律師,保險公司那邊的警覺性立刻就高起來,沒有保單號或者身份證資訊,人家根本不幫你查。
明明按照《律師法》規定,律師持單位介紹信和證件就可以調查,但實際操作起來,受執業環境制約太大了,很多部門根本不把律師當回事,尤其林修這樣一看就是個新手的。
「司機電話給我。」許應伸手,要了電話號碼,然後詐出了肇事車輛的投保公司。
結束通話電話後,看著林修一臉崇拜的模樣,忍不住嘆口氣,「適當使用一點套路,也是迫不得已,次數多時間長了你就會了。」
又問他案件情況瞭解得怎麼樣,這是一樁委託人父親於清晨六點左右在某十字路口過斑馬線時車禍身亡的案子,許應粗略瞭解後覺得不是很難辦,最近他忙不過來,加上林修已經正式拿證了,便指派他去練手。
「明天才去交警隊。」林修有些羞愧,覺得自己的進度太慢了。
許應聞言點點頭,沒說什麼,指指桌上的蛋糕袋子,「你袖袖姐給的,吃不吃?」
林修一愣,他跟著許應幹活,回家都少,已經很久沒聽說過蘇盈袖姐妹倆的訊息了。
見他疑惑,許應解釋道:「去法院立案,回來的路上被追尾了,碰見她,送我回來,對了,你明天早上去我家,開我那輛白色的車過來,然後你去交警隊,我帶個實習生出庭。」
這就是明天的工作安排,林修點點頭,開啟蛋糕袋子,看了一眼,忍不住笑,「果然有這種老式雞蛋糕。」
許應聞言一愣,「什麼?」
「就是這種老式的無水雞蛋糕,以前一附院門口有一家蛋糕店,老師傅專門賣這種雞蛋糕,解饞又能飽肚子,而且枝枝很喜歡,袖袖姐總給她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