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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在想著什麼。但很顯然,她並不在意神像和月老對峙的結果,當然更不會在意其他人是否在注視著她。
蘭亭的臉色漸漸變得有些奇怪。
她轉過頭,壓低了原本就很輕的聲音,避免讓方菲聽見,又確保荊白不會錯過:“方菲身上的‘氣’,在周杰森死後……好像變得更凝實了。”
荊白的目光陡然變得鋒利,他說:“你確定嗎?”
蘭亭點了點頭,沒有把握的事,她不會說出來:“我每天早上第一次見到大家的時候,都會觀察每個人‘氣’的變化。我不能說她的顏色是不是疊加了周杰森的,因為無法確定到那個程度,但現在看,的確是比早上時更凝實,顏色更分明。”
這聽上去真有些奇怪了。
現在周杰森和方菲已經證實了,帶編號的活人死了,紙人依然不會死。按蘭亭的說法,紙人甚至吸收了死去的活人的“氣”。
那為什麼盧慶死後,江月明卻自殺了?是因為他們沒取出木盒嗎?
荊白思索片刻,才發現白恆一似乎許久沒說話了,轉頭去看他,卻見他不知何時已經將視線轉到了神像身上。
荊白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臉色也是一變。
難怪方才感到一陣清涼,月老祠內也安靜得不像話。竟然是神像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
它此前只有右手和左腳,從未真正站直過,已給人感覺像座山一般龐大。此時手腳俱全,站立起來,竟有種頂天立地之感,眾人想看清它的面目,都覺十分遙遠。
兩廂比較,只讓人感覺到一種近乎絕望的壓抑感。它彷彿是個真正的神,在它腳下,一切都渺小如微塵。
它彎下腰身,陰影將月老祠籠罩得嚴嚴實實。巨大的面龐俯視著牆內的眾人,彷彿在觀賞它的玩具。
在眾人近乎窒息的靜默中,它緩緩伸出了一隻手。僅僅是一隻手掌,見他這樣逐漸接近眾人頭頂上空,竟有種遮天蔽日之感。
而原本順著他的頭髮奔湧的紙人,此時已經不見蹤影。荊白注意到神像正向月老祠伸過來的右手,看上去顏色發白,質感也有些奇怪。
但不待他繼續觀察,半空中忽然現出一道凜冽劍光,竟將那隻巨手倏然斬去!
好幾個人都發出了驚呼,擔心那手會自上方忽然掉落下來。
但天空中並未掉下任何東西,只聽神像一聲怒喝,那手被斬斷之後,竟倏然爆裂開來!
上空中忽然飛舞起漫天紙屑,眾人眼前頓時變成了白花花的一片。
他們頭頂似有一層無形屏障,肉眼無法看見,但無論是神像的手,或是手被斬斷之後的紙屑,都無法突破這層屏障。
劍光的來處無需猜測,現在不止蘭亭,連他們都能看到,月老像身後似乎浮現了一個高大的虛影。
影像有些模糊,但依稀可見是個面目清癯的老人,白鬚白髮,道骨仙風。
他和月老像上的塑像長得有些相似,同樣身著道袍,手持利劍,神色卻很輕鬆。
天空之上,神像的巨臉現出憤怒之色,眉毛豎立,嘴角下撇。
老人的虛影只是微微一笑,說出了自出現以來的第一句話:“孽障敢爾?”
陰緣線
道人一說話,神像的臉色就變了。
它似乎頗為忌憚眼前的虛影,雖然依舊維持著巨大的身軀,一時卻不再敢輕舉妄動。
在眾人或是緊張、或是焦慮的注視中,神像不顧已經被斬斷的左手,重新彎下腰身,拿出一副和氣的樣子俯瞰著他們。
它雙目緊閉的臉上,怒色逐漸消退,重又浮現出一個慈和的微笑,對道人道:“六塵原是假象,六識更是虛幻,六根本應清淨。他們來到這裡,總歸是起過捨棄的心。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