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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跡前後並無差別,可是……
她卻忽然察覺到,這份日記裡面的內容,也有可能造假。
她立即就在網上查詢到了c市場的筆跡鑑定中心,將日記本送到了鑑定中心,需要做一個鑑定。
當天晚上,林默苒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看見了自己。
她看見了自己從一個裝飾的古色古香的民宿,拖著行李箱走了出來,她的臉上的神色,是哀莫大於心死。
這個時候,她才知道,這不是她。
這是穆筱筱。
穆筱筱從民宿之中出來,來到了酒店,刷卡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卡丟了,身上帶的現金有限,不夠住酒店,她只好又折返回到了一間旅館內。
她在旅館中放了行李,就去外面的小賣店,買了兩瓶普通的白酒,回到了旅館中。
旅館的條件很差。
一間無窗的房間內,只能靠著頭頂昏暗的燈光照著房間內陳舊的擺設,空氣彷彿都是黏膩而潮濕的,裹在身上,讓每一個毛孔都無法順暢的呼吸。
穆筱筱哭過了,一雙眼睛很紅。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開始一口一口的喝。
如果醉酒能讓人徹底忘掉痛苦的話,那也可以重新開始,可是不行。
越是沉醉,穆筱筱就越是可以回想起來白天的那一通電話。
電話好似是無意中接到的。
是梁思白和另外一個女人打情罵俏的聲音,當她聽到梁思白竟然會對另外一個女人那樣寵溺而關切,她的心都碎了,她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唇,終於還是不堪重負的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屋漏偏逢連陰雨。
她受到了未婚夫的背叛,而同時……又遭受了自己三個閨蜜的一致對外。
她成了那站在門外的矛頭。
她忽然開始覺得人生失去了應有的意義。
所有的一切,從一開始似乎就已經錯了。
自從母親去世之後,她盡力的想要自己繼續過的好像是一個小公主,一個無憂無慮的公主。
她想要讓自己像是和以前一樣,給別人呈現在面前的,永遠都是一樣,她想讓別人看見,她就算是沒有了媽媽,一樣可以過得很好。
她趴在桌上,一杯杯的酒下去,眼神已經渙散了,眼神中帶著的是迷醉。
她的手沒有穩住,手中的酒瓶一下在桌上摔倒了,裡面還剩下大半瓶的白酒嘩啦啦的全都灑在了地上。
她拿著手機,撥了梁思白的電話。
但是,隨著電話聽筒內嘟嘟嘟的忙音,她的眼神裡的光,逐漸慢慢的熄滅了。
手機因為長時間沒有接通,而最終停了下來。
她趴在桌上,沒了聲響。
忽然,嘭的一聲,地板震了震,轟然一聲爆炸聲,聲音將所有的一切都給掩蓋了。
一陣陣洶湧的熱浪,隔著門板都可以感覺到溢位來。
可是,對趴在桌上已經昏睡過去的穆筱筱來說,這一切,都已經對她沒有影響了。
林默苒忽然著急了,她走過去,她說:「穆筱筱,你快點醒來!外面爆炸了,著火了!」
穆筱筱嘴唇喃喃了兩句,林默苒沒聽清她說的是什麼。
房間內,已經有火舌從從窗外,從門口竄了進來,煙氣燻的人喘不過氣來。
火舌從地面上蔓延而過,舔舐著地面上的白酒,忽然轟的一下,就燎到了床單被罩,火焰穿天。
面前的場景,即便是林默苒,這樣一個完全旁觀的人,都似乎可以感覺到那鋪面而來的熱意,火舌席捲著天空,大片的黑色濃煙滾滾而起。
房梁倒塌,木質的桌椅更加是加劇了火勢的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