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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終究不是你們久留之地。”

她們的仇自然由我來報。這一句殷司雨沒有說出口，不過就算說出來怕也只能引來鬱澤的嘲笑，畢竟他如今的修為實在是……不夠看。

鬱澤冷哼一聲：“我妖族之仇自有我妖族來報，與你何干？”

殷司雨真是一句話都不想說了，失去記憶之後的鬱澤……陌生的讓他一度懷疑，之前他所喜歡認識的鬱澤和這個鬱澤是不是同一個人。

最主要的問題在於，殷司雨開始質疑自己的感情，如果一開始鬱澤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冷血無情的人，他是不是還會那麼喜歡？

只可惜還沒等他理出一個結論，就遇到了這樣大的變故。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飛羽宗的人只怕還沒有走遠。”殷司雨剛想飛回宮九的幫會領地，就被鬱澤拽住。

鬱澤皺了皺眉對著一個方向問道：“誰？出來！”

殷司雨一驚，他剛才完全沒有發現這裡有人。他順著鬱澤所看的方向看過去，只看到一棵兩人合抱粗的大樹，樹後面走出來一個人，不對，應該說是一個……魔妖。

“孔青玄？”殷司雨瞪大眼睛，這貨怎麼在這裡？

“你怎麼在這裡？”殷司雨還在疑惑，鬱澤就直接問了出來。

孔青玄輕輕咳了聲說道：“那什麼……最近一直在這邊住著，之前聽到清霄宮這邊有爭鬥的聲音就過來看看，只可惜……”孔青玄看著一地的屍首也有些黯然，他雖然是魔妖，但是心裡更親近妖族一些，如今這麼多妖族同胞慘死此地，他也……

“你之前……不是被我關進了玲瓏鎮魔塔？怎麼出來的？”

孔青玄愕然的看著鬱澤，指著殷司雨說道：“是你徒弟把我放出來的啊，你不記得了？”

鬱澤看了殷司雨一眼：“胡說，本座怎麼可能收人類弟子？”

孔青玄瞬間傻眼了，看著殷司雨問道：“這是怎麼了？”

殷司雨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他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我也不知道他的記憶現在停留在什麼時候，不過他連清霄宮都不記得，估計……是失去了很多記憶吧。”

“不是……鬱將軍怎麼會失去記憶的？”

孔青玄驚疑不定的看著鬱澤，發現那位根本就沒有理會他們，只是站在中間，閉上眼睛開始執行妖力，而後……殷司雨就看到自己的身邊飛起很多小圓珠，什麼顏色的都有。他認得那是元魂珠。

鬱澤將那些元魂珠都收入囊中，其中無尚和詩函的元魂珠被他單獨放在了一邊。殷司雨忽然想起來妖族雖然死了，但是如果能夠轉世的話，將元魂珠帶給轉世的那個人，還能變回原來的樣子。

只不過……六道輪迴，那個妖族轉世之後可能成為任何一個種族的成員，天下這麼大，想要找一個人的轉世該有多困難？

“啊，對了，有幾個姑娘逃出來了，我把她們安頓在了我那裡，你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殷司雨立刻問道：“在哪裡？”

孔青玄看了一眼鬱澤，殷司雨對著他搖了搖頭，他這才說道：“跟我來。”

鬱澤沒有多問什麼，也跟著孔青玄往前面走，他雖然駁斥了孔青玄的說法，但是在心底裡卻還是有疑問的，難道……那個白頭髮的小子真的是自己的弟子？

這個清霄宮……鬱澤在離開之前轉頭看了一眼，眼神暗了暗，一伸手，天降火球，將整個清霄宮付之一炬。

殷司雨轉過頭來怔怔的看著大火蔓延在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他住過的院落，玩耍過的池塘，用來練功的地下武場，還有那個讓他確定心意的幻世洞，就那麼都消失了。

“你為什麼要燒了那裡？”殷司雨轉頭看著鬱澤，他已經快要連質問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