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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幼雙冷笑:「怎麼啦?我怎麼配不上了?」
有「張幼雙」的記憶,她大概知道這些人為什麼這麼看重陸承望。
這陸承望打小就聰明,最近又一口氣考過了縣試和府試,只消再考過一場道試,那就是正兒八經的秀才老爺了。
說白了這位就是那種大傢伙兒心目中的「清北預備役」,別人家的孩子。
長得好看又聰明,學習刻苦用功的那一掛。
不就是個什麼破童生嗎?這還不是秀才呢,她太爺爺還是翰林學士呢!
張大志須臾紫漲了麵皮:「你、你!你還跟頂嘴!看我打不死你!」
她非但還敢頂嘴,她還敢溜呢。
趁著張大志四處找傢伙什的功夫,張幼雙像條靈活的泥鰍,從他腋下鑽了出去,一把搶過了的飯碗砸碎了,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中,撿起碎瓷片抵在了安哥兒脖頸邊。
「不想他死我勸你還是乖一點吧。」
張大志夫婦如遭雷擊般怔愣在了原地,雙雙傻了眼,看著她的目光活像是見了鬼。
「你瘋啦?!」周霞芬變了臉色低吼。
「瘋?」張幼雙冷笑,「說不定呢?」
說著又提起瓷片來,往安哥兒臉上比劃了兩下。
「說不定我早被你們逼瘋了。可不要逼我這個瘋子,不然我手一抖,搞不好你們這寶貝兒子臉上就要多出一道疤了。」
安哥兒這夯貨正忙不迭地吃得滿嘴油光,冷不防地被張幼雙給提了起來,嚇得哇哇直哭。
寶貝兒子落在了張幼雙手上,周霞芬怕得面色都青了,心疼得直抽抽。
她可都指望著這兒子將來有出息能掙個誥命夫人給她養老,哪裡敢捨得寶貝兒子受一點兒委屈。
「你、你放下!有什麼話好好說。」
「好好說?」張幼雙嗤笑道,「你們倒是給我好好說的機會。」
張大志咆哮如雷:「你、你!!」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我也沒什麼要求,」張幼雙拖長了腔,一字一頓道,「反正你們二位也巴不能沒生下過我這賠錢貨。」
「從今天起,咱們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井水不犯河水。」
「我不給你們添麻煩,你們也別來招惹我。」
張幼雙說著拽著安哥兒去了廚房,拿了把刀出來。
耀武揚威般地在二人驚懼的目光中,比劃了兩下。
「別想著耍什麼小聰明瞭,大不了我就用這把刀和你們魚死網破。殺人我是不敢。」
「不過我聽說那些官老爺選人只要人才俊秀,容貌整齊的,我這要是手一抖在他臉上劃傷一道,」張幼雙惡意森森地露齒一笑,「或者一不小心砍斷了他的手筋,再也拿不起筆?」
聽到她這話周霞芬幾乎都快嚇暈過去了。
張幼雙這才將安哥兒推倒在地,自己拿著刀頭也不回地進了屋,反鎖上了房門。
獨留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安哥兒。和暴跳如雷,捶胸頓足的張周夫婦。
張大志一腔邪火正愁沒地方撒,一巴掌就朝安哥兒扇了過去。
「哭!哭又什麼好哭的?!」
安哥兒癱坐在地上,哭得更大聲了,哭聲幾乎要掀翻了屋頂。
依稀又傳來周霞芬號喪似的:「你做什麼打孩子!你這個狗逼出的老烏龜,老王八!」
「你沒聽她說麼!打壞了以後考不了試了怎麼辦!」
伴隨著一陣拳打腳踢聲,張家這個夜晚註定不得安寧,不過這些就不在張幼雙的考慮範圍內了。
收拾了這對狗爹媽,張幼雙心情終於稍微轉晴了點兒。
正準備吹燈睡覺,突然,窗戶外面又傳來了「篤篤」兩聲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