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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幼雙:「?」
一進門,田翩翩就支支吾吾地好似有話要說。
少女揉著衣角,左顧右盼了半天。
張幼雙一直都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果斷打斷了她:「有事兒?」
「雙雙,你、你的生意怎麼樣了啊?」
「什麼生意?」張幼雙詫異地問。
「就……賣字的生意兒。」田翩翩含糊道,俏臉不知道為什麼紅了。
她一直記掛著這事兒,又不好意思問出口。
張幼雙這字兒她是見過的,生意肯定好不到哪兒去。
想到這兒,田翩翩果斷一把捧起了張幼雙的手,眨著大大的杏眼,鄭重其事地說:「雙雙,你要有困難,記得跟我和承望哥說,別逞強。」
「雖然、雖然你年紀比我大,但我倆都是把你當妹妹看的。」
說到這方面,不論是張幼雙還是「本尊」,長得的確都是顯小的。
本尊是營養不了,一直佝僂著腰,埋著個頭。
張幼雙個子矮純粹是她初中熬夜熬出來的。倆人都是白面板,鹿兒黑眼,兩顆虎牙,腦袋上又有一撮招搖的呆毛,無精打採的模樣。
田翩翩是明艷俏麗掛的長相。
這麼一看,確實是張幼雙顯小。
張幼雙撓了撓頭,也不知道從何說起,隨手指著角落裡的一張小方桌。
「喏,你看。」
田翩翩愣了一下。
看?看什麼東西?
順著張幼雙視線望去,只看見這一張小桌子上岌岌可危得堆滿了廢棄的紙頁,將這見方的小桌利用率發揮到了極致。
田翩翩懵逼地走了過去,隨手抽出來一張畫滿了墨漬的宣紙一看。
霎時間,一震,杏眼睜大了。
「雙雙……這、這是你寫的?!」
揉得皺七皺八的紙拿在手上卻足有千斤重。
這紙頁上的排版可謂是放蕩不羈,一紙的墨漬,烏漆嘛黑,又是畫斜槓,又是畫叉叉的,卻掩蓋不了這其中正兒八經寫的字的風采。
這是一手極為好看峻拔的小楷,一筆一劃,若屈鐵斷金,險峻又凌厲。
這字明顯寫得比陸承望還好看!
田翩翩驚訝地看著她。
看著看著,突然想到了前腳眾人那句「不行的話,和你翩翩妹子學學」,臉色「刷」地漲紅了。
這字兒別說她教不了了,就連陸承望都教不了。
和這時代大部分不認字的姑娘不一樣,田翩翩開過蒙念過書。
她喜歡陸承望,少女懷春,懷著不可言說的心思,更是紅著臉問陸承望接過不少字帖,字寫得不說有多出挑吧,眼力見還是有的。
「你們倆這是在做什麼呢?」門口響起個含笑的嗓音。
陸承望站在門口,溫溫和和,忍俊不禁的笑。
目光雖是看在屋裡,卻專注落在了田翩翩臉上。
墜入愛河的少年少女,一刻都分不開。這不,才應付完了七大姑八大姨,這便就趕過來了。
至於張幼雙,明明還比田翩翩大幾歲,這倆人不知道有心還是無意,總把她什麼都不懂的小妹妹看待。
他眼睛尖,一眼就看到了田翩翩手上拿著的紙,不明所以地接過來一看,登時也怔住了。
「雙雙……這……」陸承望驚疑不定地問,「是你寫的字兒?」
兩個人都一臉驚訝地看著她,像是完全不信這是她能寫出來的。
張幼雙含糊道:「是、是……」
陸承望驚訝地放下了紙,目光似乎要把她盯出個洞來,驚愕地問:「你什麼時候練的字?」
張幼雙面色不改,說謊都不帶打草